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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懒散恣意的斜坐在房檐上,一张本皙白的容颜沾了不少烟灰,如同幼时她捣乱了以后的娇憨模样,眉心却描了一朵精美的五瓣红梅,那行云流水的笔触,手法与从前华莲脸上描的红莲如出一辙。
她身上着了一件云苍男子的青衫,月光下潆着流光,是极好料子,简洁却轻盈漂亮,看着倒很不像华莲的风格。
而最让他震惊的,是她面上掩不住的淡淡晕色,催生旖旎,让他心狠狠窒了一下,继而他的长指放下窗帘,不刻,那纤长翩跹的身影缓缓从车厢内步了出来。
驾马车之人,几许纤瘦少年姿,容貌白净清隽,正是一身钴蓝袍子的小桃子,他忙不迭想去搀扶秦晟裼,手还悬在他袖袂上,迟疑了片刻又默默的收了回来。
秦晟裼一袭月白的长袍,袖口、袍角缀了一圈名贵的绒绒雪貂,在这个初秋天气里显得并不合宜,这衣袍除了领口一颗翡翠嵌银盘扣,再没有腰带之类别的饰物,宽敞的覆在他身上,外罩足五层薄如蝉翼的银线暗纹素缟软烟罗,随着步态衣角漾如水纹,真叫一个华贵非常。
这样一身行头,着实贵气冷艳极了,他穿衣的眼光品味不错,亦很懂得掌握如何张弛有度,整身的繁复之美,满头乌黑云发又只随意的以一只白玉梨花簪绾了一下,实则他单相貌其实已美得不叫个话,可惜大秦有一个秦无色。
不过,他这么能折腾拾缀,端一副最美的举止姿态,倒真是能让她在他面前都有那么点儿自惭形秽了似的。
他动作很迟缓,许是因为体弱,整个动作却丝毫不减那份优雅高贵,落地后,他一抬美眸,抬手嘶拉一声扯下挂在车厢外装饰的一条纱幔,自他手中竟如游蛇蜿蜒上房檐!
那纱幔径直在秦无色腰上绕了一圈,她眸光微沉,以风掣般的极速被他拉了下去,若不是认识他,她会以为大晚上的碰到了什么鬼怪,一身华丽的白,眨眼就从他身后冒出诡异的白光将人拉下想要吃人似的。
一侧,华莲伸手将她在半空中接住,稳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