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清楚,养父比生父更让人依赖,即使秦宣武功平平,她却怕他生气动怒,这种依赖与忌惮不缘于他能给予多少强大的保护,多少优渥的物质,而是只要他安好的在,心方安生。
这种感情,她无法参与,此刻只能安静的看着两人,生怕华莲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你根本没有资格随她去死!”华莲瞟了一眼手中未送出去的外衫,片刻冷静下来后,喉咙溢出一阵嗤笑,“你还未嫁她,却叫人看去了真容,那还再带着面纱做什么,装作不曾发生么,岂不可笑?”
华青衣眸光蓦地一滞,不禁看向秦无色,秦无色背脊升腾起一阵凉意,她真不是故意说给华莲知晓的,可解释似乎更可笑了……
“非我本意,那时……”
“那你怎么不杀了她?”他打断华青衣气若游丝的说辞,剪水美眸此刻却如一把直刺人心的刃,毫不留情的剜在华青衣的脸上,“即使你杀不了她,为何当时不干脆的以身殉节,拖到此刻还想着死,你……呵呵……敢死么?”
华莲俯身逼近他,在他迟疑着想说些什么时,冷笑道:“你心中有愧不敢面对死去的她,因为——你已对秦无色动了心!”
“一派胡言!”华青衣登时气的气血倒流,又是一阵难以克制的咳嗽,浑身都忍不住颤了起来。
闻言,秦无色只觉此刻背脊已凉的刺骨,这玩笑真是……开大了,硬愣了许久没回神。
“呵……胡言?”他一把攥起华青衣的衣襟稍提了起来,半眯着美眸,一字字道,“若非动心,被人看去真容又非你本意,你愧疚什么,你敢多看她么,你敢说那夜扶芳楼中,你看她跟我一起,心中不难受!不酸涩!不痛苦!”
华青衣眉心紧拧,衣襟却被他再度提了几分,引起他不适的剧烈咳嗽,无可奈何般轻叹,“我只是并不满意他男子的身份,但若你真心喜欢,便随你意思,不想多看也免徒增太多顾虑,你多想了……”
看他此刻这个弱不经风模样,华莲眸光是痛楚的,口吻却讥诮如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