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红色油纸伞,她始终视如珍宝般悉心珍藏着的啊,数番春去秋来亦难忘……
此时此刻,烟雨又满天,他依旧美的摄人心魄,风拂火红薄衫宛若红莲,恍惚似,一如初见……
墨色的双眸几乎呈现一种暗红的色泽,她抬手拔出发髻上一只簪花,凄厉的尖叫如鬼魅,“秦无色,你该死!”
簪花尖锐的一头直刺过去,华莲美眸倏地一眯,也是此时,秦无色攥住他的衣袂,“抵达梁城之前,她不能死。”
他伸手夺过刺来的簪花,随手扔在甲板之上,云清绝望的盯着这个让她辗转难眠的男子,一步步后退,眸光却遽然转为森冷诡谲,“呵……秦无色你怎么不去死,呵呵……你最好祈祷你真的不会死,哈哈哈!可惜啊,可惜……你必死无疑!但凡我有一丝力气也要杀了你,就算是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令人发怵的动静引来数到黑影掠过水面落于此船之上,为首那人,一身墨色劲装长衫,面部线条冷毅,一双瞳眸呈浅褐色,犹如品相上乘的琉璃。
他提剑一指落在云清脖间,云清霎时噤声,却依旧冷冷沉沉的笑着,他冷声开口,“属下来迟,世子受惊。”
秦无色不禁挑高了眉,从前这个声音几乎陪伴她玩遍梁城附近一带所有灯火阑珊,然而从何时起,竟生疏起来?
她却是记得清的,似乎是从离开云苍时起,他开始刻意回避自己了,而她端着架子也不可能主动去讨好他,是以即使同一屋檐下,她数次无意撞见他,他也是视若无睹的扭头就走。
“王妃近来神智有些迷糊罢了,让她多休息。”秦无色扬声吩咐,她与云清有何深仇大恨么,徒惹一身不自在。
哪怕是秦晟裼癫狂时,也知道男女之事是相互的吧,他要杀也是想杀她,而云清居然本末倒置的也想杀她,她就生了张招刀子的脸不成?
但想起秦晟裼,她又皱了眉头,那日她曾讽他与云清没什么不同,但经认真回想起来却是全然不同的,只因……她幼时真的许诺过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