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爱不释手。”
秦无色皱眉,他的话很是耐人寻味,此刻她却无暇多想,手腕微转,银丝蜿蜒破空,如有生命力的银蛇,穿刺过一人的喉结,再疾速以不可思议的诡异蜿蜒,精准无误地刺入另一人,几乎一瞬,十人尽毙。
她长指一拢,银丝浸染鲜血,斜斜如蛇信吐露,汇成一道凌厉银芒,径直向秦晟裼掠去,他瞳眸微缩,手中琉璃茶盏轻抬。
啪——
琉璃盏顿时碎成齑粉,银丝亦如蔫了的蛇落地无声,秦无色眸光浮沉不定,琉璃盏确如预料般破碎,只是不料注入她内力的寒冰玄铁会被拦下而非直取秦晟裼。
这一幕无异于坐实了秦晟裼的话,面对一个欲行谋害的不明身份之人,还余有踌躇之意的其余禁军不再有所顾忌,霎时从秦晟裼身后冲出将秦无色层层包围,饶是秦无色内力再深厚,面对前仆后继的禁军也一时难分难解,恰是此时,一人将拉弓满月,箭矢如风驰电掣直刺向被人墙战术包围的秦无色。
箭破风声,秦晟裼眸光狠狠一震,身形遽然如风转,月白华裳随着他旋身的动作绽成一朵绝美冰莲,抬手倏地将箭矢握在手中。
射箭那人惊愕哑然,他箭术在禁军中数一数二,能在半空中截下他箭矢之人绝对不多,然而这亦不是他惊骇的重点,之所以忌惮,是秦晟裼看他的表情,雪白到近乎病态的肤色,嫣红的唇,随风舞动的如墨青丝而交织出对比强烈的精美绝伦,纤长的睫毛下,那是一双墨蓝色的瞳眸,本是温柔如水的颜色,此刻却浓稠似化不开,看似没有一点情绪,一眼却让人如置身冰窖之中!
“殿……殿下,啊!”射箭之人全然不明所以,下一刻那箭矢自他手中如极光掠来,直刺他的心脏!
“本皇子没说谁可以夺她的命!”他声线阴冷低沉,隐着浓重的切齿怒意,抬手间,小桃子慌忙递来一张锦缎丝绢,他执在手中缓缓擦拭着截箭的手,似乎那是极其肮脏的物事,尔后手一扬,那张在他眼中已脏的丝绢飘摇随风摒弃。
再回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