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插话了么,不管他诊出什么,他要是敢乱说半句,本王摘了他的脑袋!”他说这话时,纤浓细密的绒睫上还缀着点点水光。
黑白子倒吸一口凉气,捻着丝线的手也开始抖了,却是不敢怠慢的细细听诊,也不敢多说一句别的话。
秦无色颇有几分绝望的闭上了眼,罢了,让人诊出堂堂大秦王爷来了癸水这种事,真的不能更糗了,可她此刻确实没有多余力气反抗此刻执拗的他。
“这这这……”黑白子开始结巴了。
“说。”秦晟煜眼下心急如焚,既然让黑白子治,就不怕被发觉是因为那个多了才造成的,他现在只担心秦无色会不会……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王爷的脉象是……”
秦无色叹了口气,准备接受命运的洗礼了,好在黑白子在她印象中虽然年幼,却是个懂得分寸的孩子,应该不会到处宣扬?
毕竟,她觉得因为被人诊出来癸之事而对一个孩子痛下杀手这种事,多少还是有那么点儿残暴的。
“王爷的脉象是……”
秦晟煜索性不开口了,眸光微微半眯着凝视他,分明缀着泪光,偏又覆着寒霜,黑白子心中大骇,表情颇有视死如归的架势,“是喜脉!”
秦无色倏地掀开眼睫,懵了,彻彻底底的感觉天旋地转了,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是以这件事秦无色连动用脚趾头去想一下的闲情都没有。
秦晟煜怔了,半晌,精致的眉宇隐隐皱了皱,思绪很乱,可问出的话全然不在状态,他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她有没有事,可声线就那么愣愣的飘出去了,“多……多久了?”
“不足一月,所以胎气不稳,胎心虚羸,必须及时救治,要……要……安胎么?”黑白子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秦无色,此刻她发丝未绾微微乱着在梨云塌上绽如墨莲的漂亮,他似乎撞破了一件天大的事儿!
他只觉脖子上这颗脑袋已经不稳当了,不仅撞破了明德郡王是个绝色无双的女子,还亲眼看到了她跟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