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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这慑人的声线令铁蛋头的酒意像是醒了一大半,不敢再贸然继续往前,他挠了挠后脑勺,讪笑开口:“今日才晓得原来狂爷也是喝酒的啊,从前还以为爷您滴酒不沾呢,这不,兄弟几个请爷过去一起喝酒吃肉。”
“不必了。”他扬起下颔,大灌了一口,透明的酒液自他嘴角蜿蜒至下巴,最后顺着纤长的脖颈晕湿了领口小小一片。
铁蛋头看得目不转睛,似乎想从这个距离就将他看清楚,可惜夜色浓稠,距离又不近,只能看个大概,他此刻着一身淡绿立领对襟里衣,外罩一件深墨绿的氅袍,腰上懒懒系一条缀祖母绿碎石腰带,浑身上下没有多余的绣纹花样,衣袍也略显过分的宽大,不如他平日穿着寒光铁衣时肌结虬扎慑人之态。
却道还挺养眼的,怎么也比他们这群人穿的要讲究的多了,三爷之一么,总是不能真的同他们这种小卒混为一谈的。
铁蛋头目光落在被他似随手置于千日红丛中的那张鎏金流纹面具上,上面的两颗樱月红宝石比那千日红还好看,一看便是名贵不凡,他心思谋划一动,再道:“爷,再不几日就是小王爷婚典了,婚典之后兄弟们就要回梁城,怕也不会再回此处了,明儿个不该咱当值,不如爷同兄弟们一起去皇城的窑子里乐呵乐呵,那窑子里的酒也是不一般。”
他话落,嘴角挂着一抹蔫坏蔫坏的笑意,窑子里的酒大多都是加了佐料的,自然是非同一般。
“不去。”很干脆的回应。
铁蛋头眯了眯醉醺醺的小眼,心中在盘算着什么,听着倒像是很卑微的语调,“爷,您可别怪小的多事好奇,从前在梁城您就从不跟兄弟们一起找乐子,又不见您有妻房,您这年纪……当真没有这个需要?”
三位爷的精壮身材都保养的非常不错,虽然狂爷最是神秘,但无形中他们还是将他看作和冷爷厉爷一个辈分的人物,大约也是三四十来岁了吧。
“唔——”
他话音才落须臾,胸口一震,连连倒退数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