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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色只将将暗下来,并未全黑,却能十分隐约的看到日月同挂的景象,御花园中早就摆好宴席,这是秦无色第二次参与的御花园中摆设的酒宴了,皇家就是如此,又一口一个爱这花前月下的美景,却又不妄出这金丝牢笼。
依旧是丝竹笙箫,秦无色瞥一眼云清,她似乎已跟毓妃建立了熟络的情谊,从头至尾都黏在她身旁,她那清丽的容颜,也会在和毓妃谈话间时不时露出一丝浅笑,又不见得虚伪做作,又不失端庄高雅。
牡丹自然是皇室中最受恩泽的花朵,它象征着花中之王者,而秦延昭的品位却也不俗气,满园的白牡丹,高贵清雅,随风而曳,秦无色低下眸,突就会想到那个人,比白牡丹更惊艳,若是他在,这满园的花,又要凭白羞愧凋零。
一想到他将是她的侧妃,她唇角竟流露一丝不自觉的浅笑,论姿色,谁敢比他半张下巴的弧度。
秦安阳这会儿倒是安安心心的将自己身前低几上的糕点尝了个遍,填了肚子,她美眸精明的一扫在座专心欣赏歌舞的众人,悄悄凑近秦无色,压低声音道:“无色哥哥,走了么?”
“什么?”歌舞升平,秦无色着实听不太清她说了什么。
秦安阳皱了皱鼻子,提了口气喊道:“我是问,走了……唔!”
秦无色忙捂住她的唇,四下一看,太过喧嚣的晚宴,歌舞与觥筹交错声齐鸣,真像是没人注意到秦安阳这一声吼,她目光扫到对面的秦晟裼,他低着的头也蓦地缓缓抬起,视线与她相交。
继而,他执着琉璃盏起身,一头及踝的长发柔如流水,精致鞋靴踩着牡丹花香而来,若是她没看错,他是冲她来的。
他就伫在她眼前,说:“堂弟大婚,做哥哥的,先干为敬。”
她挑了挑眉,除却幼时,这是他第一次自称哥哥而非九皇子,其实年少的事情记得并不多了,只依稀一些零碎的画面。
那时他,还没有这么事故,也不过是个玩泥巴的黄毛小子。
他以袖袂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