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经感觉不到,一片恍惚了,定了定心神后,她才迟疑着开口:“华莲的爹很迂腐,若是知道他毒解了怕也不想见他活着……”
羽七音眉尾微微一挑,说是允她染指华莲,心底深处却还是不情愿的,没什么情绪,他说:“听你提过,他是什么……古国的后裔。”
他心中不免腹诽,好在那个国家没了,不若如此,指不定秦无色情愿在那儿安家,却为何留个华莲,他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正视,他之所以突地开明到允她沾花惹草,是忌惮这个华莲。
他见过华莲,虽只是在他神智迷离时的几面,论美色,他不该忌讳任何人才是,可那人,天生的一把妖媚骨头,纵使他身在媚门中,也不得见这样的人。
更可怕是他的国家以女为尊,那么他便不会在意秦无色的风流了不是,这样一个媚进骨血的男子,还如此纵容她,他要是不让步,靠不近她……
“我想写封信函去给华青衣,华莲是我未过门的妃子,在我迎娶之前要好好待他……先保住华莲那条命,不枉我这么……辛苦救回他。”她并未考虑清楚是否要对他负什么责任,这事虽关旖旎,却又无关风月,可羽七音也答应了这事,可笔还是落不下去,纠结着该以什么称呼华青衣,伯父?抑或……爹?
天色如此晚了,她突地要纸笔来,就是怕华莲出事,她口中说只是缓兵之计,可他却不这么认为,他所认识的秦无色,向来说一不二,可什么时候,也学起了口是心非?
她磨磨蹭蹭许久,才堪堪写了几行字,放下毫笔,她抬起宣纸吹干墨迹,才将它折好收于心口处,这才注意到羽七音已沉默许久了,她回神过来,压着声音问:“怎么了,不是你说允我娶他,现在后悔了,生气了?”
“没有。”他不看她,声音明显有些闷。
“那就好,要是这么点儿大的事儿就让你生气,以后怕会把你气坏了,要当王妃的人,岂能小气?”她明知他有些不悦,却顺着往下说。
羽七音倒吸一口凉气,以后……还要怎么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