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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过程并不短,气氛却始终压抑,云一天久久不发话,也无人敢开始这场本是热闹喜庆的宴席。
云然今日着一袭金丝线绣百花袍,衬得她特别容光焕发,她嘴角勾了一抹似讥似嘲的笑,若不经意般吐了几个字:“清妹,你倒是会添乱子,那华府再富可敌国也不过一介蚁民,本宫却据闻华府家教严的很,绕华莲是男子,也点上了守宫砂,你就是想跟了华莲,也不必……在众人面前闹这一出。”
“都住口。”云一天紧拧起剑眉,心里为这事也为难,就身份而言,华莲是断配不上云清的公主之尊,可华家富裕,生意几乎遍布到了国外,更甚,据闻他们私有一支护卫队,虽无表面的证据,却也不好治罪。
最好的法子,却真是让华莲娶了云清,掩了这桩丑事。
“谁说我想嫁给华莲,他卑鄙无耻,我此番来,只求父王治他罪,还我公道。”云清目不斜视,字字清晰。
云然挑了挑眉,颇为惊愕,却因云一天的愠怒而未再开口。
秦无色挠着脖子,她看不见,却几乎能想象脖子上必定是一片红点,失了心思去研究这场好戏。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宦官一路子的再报上来:“华莲觐见。”
秦无色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去,那人,一袭赤红袍子裹着单薄柔弱的颀长身子,艳若红莲,青丝倾泻而下,低垂着容颜,那青丝若有似无的掩住他半张脸,即便不看他相貌,单单从他红袍勾勒下的美好线条,便已觉他是世间绝色。
他步下生莲,信步而来,让人甚至觉得,他应该赤着足,才算合乎他那一身骨子里带着的风情。
“草民华莲见过皇上。”他垂眸,声线平稳温和,分明是个彬彬有礼的君子。
那股并不陌生的白兰香味再次充斥了秦无色的鼻腔,她闭上眼,轻嗅了嗅,好是淡雅的味道,掀开眼,那垂着脑袋看不清容貌的男子,分明像是莲池中走出的妖精,如此的不同。
她也能听到,在华莲来的那一刻,隐隐的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