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儿轻扯甄桑衣袖,小声道:“娘,是坏人来了么?”
甄桑柔声道:“一群鼠辈而已。雨儿你怕么?”
赵雨儿道:“跟襄阳城下那些坏人是一伙的么?”
甄桑目光投向城头,点头道:“嗯,是些个头大一点的鞑子,鼠辈终是鼠辈,再大也成不了猛兽!”
赵雨儿笑道:“那雨儿不怕。爹爹一掌就能拍倒一大片,那些鞑子真没用!”
甄桑道:“可惜咱大宋许多官兵比他们更加没用!”
马蹄得得向前,玉门关在眼中渐来渐大,赵雨儿终于见得城墙上现出四条人影,前头一人端坐在城头,双腿悬空,正自低头拨着一柄琴式的乐器,琴声低迴缠绵,每个音符似是敲在离人的心头之上。其后站着三人,因离得尚远,赵雨儿无法瞧清面貌,只模糊见得那三人身形巨大,头面似是罩在面具之中,瞧着好似兽类一般,一动不动站成一行,便如堵墙般拱卫着那人。赵雨儿暗暗称奇:“鞑子里也有人会弹琴么?娘不是说他们不事生产、不懂道理,只会烧杀抢掠的么?这人弹的曲子也是奇怪,方始不觉得如何动听,听了一阵子后却是越来越有味道了,比襄阳城里那些说书人弹的还好听。后面那三个鞑子长得好丑,脸上怎会一道道黄纹赤彩的?是画上去的么?从没见过如此样儿的人……”
玉门关城门洞开,当中风沙滚滚,便如一只横卧大地的巨兽,阔口大张,正欲择人而噬!三人刚乘马行至城下,琴声顿止,风沙之声亦似渐息,相融相合,似是化成了琴音余响,顿生磅礴大气,与先时的靡靡琴音大相径庭!倾刻,一个清朗男音自城头随风送下:“来者可是干城先生与洛河神女夫妇二人?哦,还有个小孩儿,想必是令公子吧?”说话之人身着蒙古武士袍,双手虚按琴弦,方正面孔,浓眉大眼,颇具男子阳刚之气,俯视着底下赵海川三人,面上似笑非笑,虽无亲近之意,亦也敌视之态,叫人着实难以揣度。
赵海川抱拳道:“正是区区。当下与妻儿路过玉门关城,有幸聆听阁下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