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的肉球一般,刚挨到白袍男子拍出的双掌之时,不知为何竟再次向上飞起,呼呼地打着圈儿,削得屋顶木屑剧落。
群豪只看得目瞪口呆,也不知刚才那记交手到底谁占了优势,只见得白袍男子双脚平地后移了两步之距,悠然收掌,平于丹田之处,双眼微眯,脸上无惊无变,一如平常模样。而三岁鹰则如掉线风筝一般,呼拉拉划着屋梁向店门口飞去,只见白花花一片肥肉,也不知其人景况如何。
店门口那男孩扯着那美妇人衣袖,伸手指着滚滚而来的“肉山”脆声叫道:“娘,娘,你快看,爹爹把那肥人抛给咱们玩呢。”
美妇人并不应声,莲步一点,已是裹住男孩瘦小身子向前飞出,身姿曼妙,轻飘飘落在白袍男子面前。
朱百六眼见白袍男子轻轻拂出三掌,便令那肥鞑子倒飞回去,激奋得老脸酡红,直似饮了百年佳酿,更加确定了白袍男子的身份,心道:“长江三叠浪!江湖传闻的长江三叠浪!倘不是我朱百六年轻时从一名门派弟子的口中听说过这一奇功,如何能够明白一个重逾千斤的大胖子被人三掌拍出,如纸片儿般远远飞了出去?这胖鞑子必是连中了三掌,三掌掌力相加,一波雄厚过一波,只怕如今身在半空,便是把我家爿破店撞出个大窟窿也阻不住这去势!哈哈,如此壮举,怎一个爽字了得?我朱百六虽没学过武功,却比一般江湖人多了些许见识,也不算枉过此生了呵呵……”
隆隆声中,店门被撞出一个巨大缺口,连接的墙坦哗啦啦塌下一片,外院当中一景一物看得清清楚楚。呯呯呯三声又响,三岁鹰那巨大身躯这才滚落在地,弹起三下,又跌下三下,连着那排马桩也撞倒了好几根,马驼一片咈然惊叫。
朱百六抚着颏下一摄长须,得意地瞅着张口结舌的满堂群豪,好似这结果他早已了然于胸,而众人迟迟未觉,自有一股优越之感。
三岁鹰头先着地,肥乎乎整个身子挤压着面目,许久才翻身坐起,张口吐出两颗带血门牙,望了望满堂众人,又望向鬼骨鹰,似是打架输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