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利用时,就出现了那种无比歇斯底里的情绪,他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转身抄起实验室内的圆板凳朝尸体砸了过去。原本就被踩变形的脑袋现在更加丑陋,而伊陆还没有结束的意思,骑在丧尸的身上,一下一下地砸着丧尸的头,每砸一次,他心中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就在那尸体的面部已经惨不忍睹,喷溅的黑红色液体已经喷在离伊陆五步远的桌角时,伊陆突然中止了动作,转而扔掉那同样开始扭曲变形的钢制圆凳,伸手撸开自己的左手衣袖,看着手腕上的透明手环……接着,伊陆闭上眼睛,深呼吸起来。即便丧尸随身附带一股严重的恶臭,但这对伊陆来说并不算什么。伊陆的内心不断默念着:“我现在带着情绪限制道具……我不能……我要克制…………”不到一分钟,伊陆就睁开眼睛,然后怜悯起眼前的尸体来。那一刻,对利用自己的少年的愤恨似乎被一条脆弱不堪的枷锁束缚在伊陆的内心深处,而伊陆则站起身,打算再也不见那个少年,自己一个人默默离开这个城市。他最后环视了一番这个房间,随后发现远处地面上的纸张上新染上了脚印。桌子上明显少了什么东西,但具体是什么东西……由于伊陆来的时候并没有仔细记下房间的摆设,更没有关注过桌子上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所以他也不知道。他打开离开房间用的自动门,看着走廊的墙壁上多了不少血迹,自己留下的密码提示也被红色的液体粉刷了。但是那并没有影响太多,字迹还是可以辨认的。我们无需赘述他离开学校的过程,当他打开学校的正门,热烫弹壳融化雪地留下的孔洞、染红白雪的血迹、面目全非的尸体让伊陆丝毫没有呼吸到外部空气的清新感。虽然这时的空气中附带一种秋季清晨特有的湿气,但是现在毕竟是冬天。而马蒂亚所处的地理位置也注定了这里是干燥的气候。因此令人愉悦的湿气显得十分罕见。然而今天,这湿气却让伊陆觉得它们都是市民的血泪变化而成。天是阴的,仿佛老天爷也在为这场惨剧而情绪低沉。北边呼啸而来的风吹起来了,伊陆一个人慢慢地前进,前额原本被分在两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