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光磊推门而入,互相问寒嘘暖,寒暄一番后,陈荷芬及胖丫也就告辞。
在赌场上花钱如天女撒花,可一出赌场却一钱如命,严光磊什么也没有买,俩手空空来到医院。他赌钱已经赌麻木了,喊了一声表妹后就再也说不出话。
病人话多,病人特别会关心亲人,陈珍珍开门见山,把早已想好要对二表哥说却一直没时间说的活,如瀑布似地倾泻:
二表哥,赌博是送钱。赌台上不长钱,棺材里却伸手死要钱,赢了要付场子钱、望风费、头钱、保护费,提成,给旁观者发放“发财钱”……鼠窃狗盗,琳琅满目,就是赢了也七零八落,所剩无几,输了就更惨,就像榨油机一滴一滴把人榨干。赌博是无底洞,钱用列车开进去也不会吐出来;赌博是妖魔,会缠住你不放;赌博是洪水猛兽,毁家园毁亲人;赌到结局变卖房屋;亿万富翁也输得倾家荡产,这是活生生的事实。嗜赌必亡!——这是几千年来祖先的血的经验教训。
严光磊像一个木头人听讲,陈珍珍口渴了,支使严光磊倒了杯水,她喝了几口后继续讲——
小时候,见到村上有一间屋没人住,我问奶奶:住房都很紧,可为什么这屋却灰尘蓬蓬没人住啊?奶奶答:这是鬼屋、凶宅,人们不敢去住啊!接着奶奶讲了这鬼屋的来历。
民国时村上有一个赌徒,输得倾家荡产,妻子带着孩子跑了,他成了一个光棍,他还是出去偷东西换钱后赌,还欠赌场一屁股债,遭逼债,遭毒打,也没人劝,没人可怜,走投无路就在这屋中上吊,赌徒死无足惜,死后也没有人去收尸,被苍蝇叮,出了蛆蛀空了,落到地下,被狗叼走,只剩一副骷髅吊在梁上,成“吊死鬼”,后来有人听到这屋中半夜常有哭声,常闹鬼,谁还敢住这屋啊。我听后吓得大哭,以后再也不敢接近这“鬼屋”。
严光磊听后嘴唇发紫,牙齿打架,啊——他吓得惊叫。
咕噜,咕噜,陈珍珍口干舌燥,把卧柜上杯中的水全喝光,接着讲了本区,一个发生在(200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