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的冷汗,他在一片树林中,不管是天还是地,是树还是草,走的就是一个色调——血红色,树的树干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脸,面目狰狞:有的呲牙、有的咧嘴;有的似笑非笑、有的像哭不哭;有的张着嘴仿佛在哀嚎、有的咬着牙如同在忍受。再看树叶,有的树叶上是个眼睛,有的树叶上是张嘴,有的是耳朵,有的是鼻子,这些器官按着正常排布长在脸上并不恐怖,但这是单个的长在满是人脸的树的树叶上,就吓人了,可能一阵腥风吹过去,你的肩头就会落上一片有着一只血丝满布的眼睛的树叶,也可能你的头发上会落上一片张着獠牙的嘴的树叶。细观地面,这哪是土呀,这明明就是肉沫所铺出的地面,曹天强忍着恶心,双手开始刨地,想看看这肉沫到底铺了多厚一层,但刨了两下,不敢再往下了,他刨到了树的树根,如人的血管一般,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曹天依稀可以看到树根真的如同人的血管一样在膨胀、收缩、膨胀、收缩……
曹天已经忍到极限了,胃里的翻江倒海再也压制不住“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咳咳,哎呀,还真是一吐为快呀,舒服点了,这鬼地方,讨厌死了,也不知道师兄和云兴去哪了?”曹天擦了擦嘴,自言自语道:“往哪走呢?”说罢看了看四周,“玄武好像说穷奇他们在‘腥气的源头’,你当老子是警犬呀,这么大的地方让我找这股腥气的源头。”说罢,习惯的抬头看看了,这个习惯性的动作可是帮了曹天的一个大忙了,“这树叶怎么往一个方向倒?”曹天嘀咕了一句。
一阵风卷着腥气袭来,这次的卷来的腥气格外浓,把曹天呛得直咳嗽:“咳咳,这怎么这么邪门,这风怎么……”曹天说到一半,突然脑子里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对呀,树叶倒得方向和风向是一致的,树叶能一边倒的这么严重,说明这里常刮这个方向的风,而刮来的风中的腥味又那么重,也就是说……腥气的源头在刚那股风出来的方向,也就是树叶一边倒的反方向!”
推理出来这个结论的曹天欣喜若狂,朝着那股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