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衷佩服而心怀敬畏。若是为一时的口头之快而失了武道本份,这事孟射亦然不愿为之。
“这赵二痴人一个,理他干甚!”孟射恨恨地想。
正意态难平间又听得孟秋道:“二人百招之内各分半边秋色,可算是棋逢对手。然孟射‘狼心’初悟,拳意初成,已能手脚并用,招法随心,此时单纯的劲力已不足以与之抗衡!待到百招一过,赵二已是强弩之末,拳风呼呼只堪扇用,金钟玉柱之躯好看而不好用,终究是打人不着妄费自家气力!待你收拳出脚、蓄力未发以备下一轮攻击的那一瞬间,孟射必会‘掌非掌,撑非撑’,将你一掌撑开十余米,死伤全在他的一念之间!此正是一力降十会,一意伏百力!”
“什么?”赵二大叫出声,宽口大牙完暴在空气中弥漫的浓浓酒香之中。
“好!好一个不堪一击!听秋伯一场解说,当真有如目见般精采!”
孟射将这句‘不堪一击’重又还给赵二,心气得平,对着赵二合手拱道:“承认了赵二兄弟!”移酒与鼻下轻轻一嗅,重重呵了一声,“如此快事,该共此一杯饮!”回手传给身旁正襟危坐的赵宗!
赵宗接过酒葫芦,高声赞道:“好一场龙争虎斗!正如秋伯刚刚所说,赵二兄弟力大拳重,基础牢固,‘狼心’得悟那刻,本是水到渠成之事,届时我们这几个当哥哥的可要有苦头吃啰哈哈!”
赵二脸上肌肉一颤,也不知如何想通的,顺着赵宗的话便傻乐起来:“这话有理,大大有理!那时再好好揍他孟射一顿!喂,孟射,到时可别当缩头乌龟哈哈!”
“哼!”孟射刚刚好心情又被赵二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给破坏了。
赵宗观颜察色,轻轻一拍孟射肩头,凑近耳边稍声道:“大哥莫要恼火,似赵二这等痴人,你绝不是第一个受他这等鸟气的人哩!”回身哈哈一笑,全当无事一般,平举酒葫芦,一一示意场中众人,轻呷一口,悠然吟诵:“曲是江水绕绿洲,直是把酒登高楼!盘是君郎骑快马,结是伊人绕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