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抿嘴笑笑。
清沅注意到她眼底划过一丝怅然。嘴边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旁边丫头来报:“花姨娘来给您请安了。”
贺氏明显地神色一黯。却还是强打起精神来。
害她一病这么久的罪魁祸终于进门来了。
“妾身给夫人请安了。”堂下的女子就是阮钘新纳的妾。阮清沅是早就知道的,这就是那个赶在贺氏前头生了庶长子的姨娘。
“沅姑娘也在,沅姑娘安好。??.??`c?om”花姨娘对清沅浅浅一笑。清沅对她点了点头示意。
“夫人还在喝药?让妾身来服侍您吧。”说着她就要走上前来。
贺氏适时地咳嗽了两声,身边一个妈妈立刻把花姨娘挡了回去:“姨娘也太没规矩了,夫人没同意你就敢这么上来。没瞧见沅姑娘还在这儿吗。”
花姨娘羞愧地低下头,不自然地扭着衣角,脚尖不自主地点着地。那妈妈嗤了她一声。
这一身满满的小家子气。
花姨娘出身庄户人家,没什么规矩,也不识几个大字,却胜在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的味道,整个人和阮府里几位死气沉沉的少奶奶不一样,显得很有生气,竟还颇对阮钘胃口。
她刚来的时候,还自己在门前拾掇庄子上带来的花花草草。甚至说不上来的作物,这也罢了,竟还搭起棚子种了一株丝瓜,说是等结了丝瓜要孝敬老太太和贺氏。
她是老太太亲自去挑来的。
贺氏看到那丝瓜的时候也是噎了半天,差点以为自家后院要成菜园了,当下便拔了去。没想到阮钘回来非但没怪花姨娘,还觉得她十分贤良可亲,淳朴可爱,反对贺氏有了三分微词。
成婚几年,贺氏一直没有孩子。新婚时的甜蜜也所剩无几了,加上阮钘留恋新人,待自己如此,便一连病了好些日子。到今日都没好。
“这里不用你伺候,姨娘回去吧。”贺氏对花姨娘道。花姨娘只好局促地出门了。
她刚走,外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