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仿佛黑暗中藏有某种莫名存在。
两人登梯而上,行到二楼,转至北边的厨房,因许久未有人来,也未有人打扫,早已积满灰尘,两人便各拿扫把开始收拾。正热火朝天时,忽尔“嘀嗒”,过道上似有异样响声,两人一怔,黄苪对外呼喊:“是廖兵吗?还是小昌?”屋外无人回答。两人并未在意,很可能是风吹动造成的响声。
终于收拾完毕,便开始做菜做饭,两人均出自农村,因此到也得心应手。
“嘀嗒、嘀嗒、嘀嗒”,屋外响声瞬间一连串响起,似有人在过道跑动一般,两人终于心惊,对看一眼,各持武器朝门口走去,慢慢拉开屋门,一阵轻风吹进,过道上无半丝人影。
黄苪松了口气,转头瞧去,“啊~”的一声惊叫入耳,声音清脆悦耳,带着惊慌恐惧,他心中一凉,赵玲本在他身后,如今竟然不见了,唯有惊叫声刺耳。
“赵玲、赵玲”他惊恐大叫,“哐”的一声夺门而出,惊叫声声入耳,传至旁边的书房,他连忙奔了过去,踢开房门,惊叫又来自旁边的卧室,他一间一间寻了过去,每找到一间惊叫声却又传自另外一间,声音忽东忽西、忽左忽右、飘忽不定,一路所过房门皆开。
“赵玲~”他几乎绝望了,寻遍了所有的房间扔不可见。
“啊~”长长的惊叫声刺耳,他终于抬头,声音竟从三楼而来。
他如旋风般奔跑过去,跑到楼梯处,一步跨三格,向上狂奔。蓦地脚腕巨痛,膝盖一弯,顿时“砰”的一声摔在了楼梯上,他怒骂出声,只见脚腕处鲜血“汩汩”而流,腥红一片,想来是因为楼梯的木刺突了出来造成的。一伸手便欲砸楼梯出气,一抬头却呆住了,在两个阶梯的夹缝中竟瞧见有一八九岁的孩童站在楼梯下的黑暗中,他全身浮肿,褴褛的衣服上满是水珠,手中正拿着一把菜刀冲着他笑,一双眼睛中竟无黑色,一片惨白,犹如两颗白珠,在眼角处有血丝突出。
黄苪眼瞳瞪大,嘴角有口水流淌,躺在楼梯上却再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