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大宝拄着单拐,傻愣愣地站在院子里。
临街的院墙处,二十多个泥瓦匠正在挨挨挤挤地干活,院墙已经垒起了一米多高。下面是三十公分见方的青石,三层青石之上是二十五公分厚度的红砖墙。看样子红砖墙到两米封顶时,还要抹一层混凝土毛面。
下青石,上红砖,这是马主任家院墙的规格,和自家的三间土坯房很不搭……
马小兰和马小石站在马大宝身边,眼里的疑惑倒是比马大宝少些。至少没认为这是马主任强买不成,先强行修建围墙。
“马老四跟他爹互扇,都扇傻了吧!”马小石有点幸灾乐祸的,“姐夫怎么还不回来啊?”
“等狼姐姐回来就知道了。”马小兰越过砖墙看向大街。
狼姐姐的车还没回来,老马主任倒是歪歪扭扭地走进了院子。两腮肿得跟卤肘子似的,说话含混不清,但善意表达得很充分。
“大侄子,咱们真是多少代的老邻居了,一笔也写不出两个马字来。昨儿你四弟也是鬼迷心窍,一时间起了贪念。我们已经知道错了,这院墙你还满意吗?不行就推倒重来!大铁门也下了定了,下午就能按上!你看……”马主任的腰弯得很低,姿态就更低。标志性的大衣都没披,看着就是个干瘦老头。好吧,脸不瘦。
“大叔,你太客气了……”马大宝苦笑着道谢,这又是哪一出啊!
毕竟昨天还把人踩在脚下,今天就匍匐在人脚下求饶,这种事情不是很常见,心理上还需要适应一阵子。
“主任爷爷……”马小兰看着马主任的脸上,倒是有些不忍。主任爷爷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好惨,唉!
狼姐姐和狼姐夫昨晚不是去镇上了吗?难道又做了什么事情?马小石倒是直接找到了原因,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抢白道,“要不是我姐夫,我们一家三口就成了丧家之犬了!现在你个老东西装什么可怜!”
“哎哎,大孙子,这是咋说呢?这是咋说呢?”英雄一世的马主任,大概也从未想过被一个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