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头儿,熄灯了!动手吧?”
招待所前厅,五个壮汉或站或坐,都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一丝声响。茶几上的两个烟灰缸里全是烟头,五个人一起抽烟,而且都是前一根点后一根,整个前厅里烟雾缭绕。
“真讨厌……”白眼球无声地嘟囔着,小手在鼻子下面扇风,不时地回头看向第一排摞房的那个亮灯的房间。胖帅哥可真够可怜的,被熊婆娘逼着来开房,临了熊婆娘又嫌房间太差,不是人住的地方。嫌差回沧海住啊,自己家多舒服!
结果却是胖哥被整得愁眉苦脸的,一趟一趟地那个跑噢!
白眼球把能换的东西都给换了,能借的东西也都借给他了。还打电话叫了一个小卖店老板,送过来一些食品和用品。看样子那熊婆娘不是要在这儿开房住一晚,而是要在这里安家落户生娃娃,不把胖帅哥折腾死就不罢休!
倒霉的是,那边刚安置好,关了房门还不到半小时,派出所的马所长就带着四个联防队员悄悄地进了村,查看了开房登记,说是来抓卖啥嫖啥的。
事情好像不太对头啊!以前就不清楚,但白眼球在政府招待所上班也有一年多了,派出所什么时候来查过卖啥嫖啥啊,今儿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再说了,今晚就开出了一间房去,有啥好查的?
白眼球很负责地给马所长解释了胖帅哥的老乡身份,也包括熊婆娘的警察身份。不过还没等她说到他们的夫妻关系,以及为什么来住招待所呢,就被马所长勒令回前台坐好,不准发出任何声音。
和白眼球一起盯着那边房门的,是一个矮壮的联防队员,油头中分,头皮屑亮闪闪的。这个死油头盯一会儿房门,盯一会儿人家的胸,眼神直勾勾的,猥琐又抄底。白眼球穿着羽绒服都觉得有些关键点被盯得麻酥酥的,却也只能翻个白眼。
房间里灯一熄,死油头就兴冲冲地跑到沙发那边报告,激动得声音都变调了。
“再等十分钟!”马所长沉着冷静,颇有大将之风。他恶狠狠地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