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宽敞。往里只有一进的卧室和堂屋。
院子不大,廊下有杀生用的刀具弯钩挂着,在泛黄的光线上有点恐怖片的即视感,院中由斑驳的青石板铺就,没有种植花草,青石板在灯火下泛着紫黑色的光泽。对于已经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众人来说,可以闻到虽被冲刷,但很浓郁的血腥味,那些紫黑的颜色正是无法被冲散的血液凝固后的色泽。
如果不是院中已站着一个头戴遮颜斗笠的屠天娇,和一个搓着手,满脸沧桑感的中年汉子,沈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两进六间房,自己找房间住。渊让、誊宇、画竹、如玉跟我来。”屠天娇变回了生硬沙哑的男声,说完话便直接往堂屋走。
众人也是做惯兵的,当下也没说什么,快速散开。
沈云四人立即跟上。
踏进堂屋的时候,沈云回头看了一眼,天色似乎亮了起来,一声鸡叫也邻里忽然响起。
门关好,那满脸沧桑的中年汉子抱拳对屠天娇道:“家上,天亮鸡鸣了,属下是继续经营肉铺还是在这里等候吩咐?”
屠天娇的斗笠一摆,遮颜的黑巾抖了一下道:“颀叔,你今日不出现可会引起他人怀疑?”
叫颀叔的中年汉子道:“怀疑倒不会,三日前属下接到了家上的通知,心知必是有大事发生了,所以早就将这几日要贩卖的肉食提前宰杀妥当,放到对门的门面里贩卖,有两个伙计照看。这间院子只是平时宰杀场所,等闲那些伙计也不会过来。等会儿我再过去转一圈就稳妥了。”
屠天娇道:“嗯,颀叔多费心些,切莫让人得知这里来了生人,虽说勾栏围向来龙蛇混杂,多我们几个生人不至于惹眼,只是现在是非常时刻,多注意些总是好的。”
“家上说的是。”那个叫颀叔的中年汉子憨厚地一笑,手又忍不住对搓了起来。
这个情景让沈云感觉有点怪异。那个叫颀叔的叫屠天娇“家上”,自称属下,这明显是老家奴才用的称谓。但看那一脸沧桑样和举止,这个颀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