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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帝都的街道上徐徐前进。
车内很宽敞,松木的车厢,带着精致的镂刻壁板,车厢里有张很大很舒服的软塌,还有几张锦墩和一张小桌子。车厢两侧的壁板里有夹层,里面可以放一些小东西,比如小型乐器、棋牌,又或者是美酒、蜜饯之类。车子四周都悬挂着蜀绣轻幔,车窗位置悬挂着竹帘。不过因为是隆冬,所以外面还罩了一层棉丝裹窗。
沈云和鄢如玉对坐车内,宽敞的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清幽的香味。
车中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鄢如玉穿着白绫对襟小袄,下系红裙,腰间是一条湖水绿的小腰裙,显得利索洒脱。眉弯嘴小,宜喜宜嗔,一双大眼黑的黑白的白,灵动有神,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从外表看,真看不出她是个有软骨之症的女孩儿。
“二小姐,上了我的车,不是就想跟我这样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的坐到终点吧?!”最后还是沈云忍不住先开口。
方才在鄢府,沈云原本打定主意要赖在鄢家的。但鄢如玉却让妙妙给他送来一纸信笺,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君所为欲陷吾姐于不孝耶?若非君所愿,请暂移虎步,府外一叙!”
到了府外,就见妙妙匆匆在他耳畔说了几句。沈云让沈武驾车,独自在一个僻静小巷接上了披着斗篷,盖住嘴脸的鄢如玉。
至于方誊、诸葛允等人,早就被沈云抛到九霄云外了。
青石板的大街,车轮碾上去轱辘辘直响。
鄢如玉的斗篷就放在软榻一边,蜷起小腿来,低笑道:“我冒这么大风险出来,难道侯爷就舍不得请小女子喝一杯么?”
沈云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从夹层里拿出两个晶莹剔透的杯盏放在小桌上,之后又从软榻下抽出细长的纹着青花的瓶儿来,细细倒满。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看你柔柔怯怯的倒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可现在见你,怎么感觉都像透着一股子狡猾,就像一条悬狸!”沈云边倒酒,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