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迟疑,连走几步在胡公身前站定,抱拳长揖:“渤海沈云,见过胡公殿下!”
沈云这一礼节行的甚是习惯,而且称呼也算恭敬,但没想却引来胡公的一通咆哮:“扯蛋,你个小兔崽子叫我什么?什么胡公殿下?!老子与你父亲两人行同路,睡同被,从无彼此之分,难道到你这里就变生分了?告诉你,小兔崽子,别以为清泉兄走后,你就天不管地不收,放心,只要老子还活着一天,这普天之下就绝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这通咆哮简直如雷声在耳边炸开,震得沈云两耳嗡鸣,难受已极。也不知道胡公这瘦弱的身体里怎么蕴含了这么大的气力。而且刚才听他喟然感叹,用词还算文雅,想必也是一个重礼仪的贵族长者,却没想到胡公在军中待得久了,早就练成了一副大嗓门,脾气也变得异常火爆,常常有儒雅与野蛮两种形象在身上交替出现。是个非常不可捉摸的人!
沈云后来才知道,正是胡公这种不可捉摸的性格,才让他在战争中脱颖而出,一路高升,直到如今的帝国元帅!
不过此刻,沈云却先要平复胡公的脾气,他偷眼看向公甫效,却见他冲自己微笑点头。沈云立即会意,重新作揖道:“侄儿沈云拜见张伯伯!”
“哈哈哈哈,这才对嘛!”胡公非常高兴地大笑,扶起沈云仔细打量道:“蔼成,三年未见,渊让又长高了许多,模样也变了不少,若在大街上遇见,我还真不敢相认了!唉,可惜我晚回来了一步,清泉还是遇害……”
公甫效道:“世事有命,强求不得。清泉兄进京谒圣之初便也想到过这个可能,只是他还是太过大意,怎能单独前往祭拜杜先生呢!”
胡公突然转头看向公甫效道:“五天前我才得到你送来的消息,所以昼夜兼程赶了回来,总算比预计早到了一天。你在信中除了说清泉遇害,又说还有极大的事体要与我商量,到底是何事?可是那老婆娘害了清泉还不够,定要害了我等兄弟不成?”
说到这里,胡公的双眼暴突,如欲择人噬。那种气势也陡然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