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道:“世子莫急,刺客是抓住一名,不过还没来得及审讯,已经送往巡城司,稍后……”
“唐大人,刚才那刺客已经招供就是沈云指使的么!既然如此,为何此刻还不将此疑凶拿下?”木更正大声道,“莫非唐大人在这天子脚下还能只手遮天!!!”
“木泗!”唐秣终于也爆发了,怒喝道,“渤海侯遇刺身亡,此案事关重大,岂是凭一人之言就能断定?我等公门中人尚且如此谨慎,你一个下人又怎么能为我等做决定!木泗,沈公子乃是渤海侯世子,也就是下任家主,你如此言之凿凿此事乃沈公子所为,如果没有那可是谤主之罪,按大汉律要杖毙当场!你真肯承担?”
唐秣的怒喝让木更正原本挺直的胸膛稍弯了弯,随机又道,不过语气却是软和了许多。
“唐大人,在下只是一时激愤。那刺客之语我与诸位伙计都有听见,是以一时嘴误。还请唐大人秉公处理,尽早还我家侯爷一个真相……”
他口口声声让唐秣秉公处理,可话里话外却一点没有否认沈云买凶弑父的事情。
沈武气的已经浑身发抖,又痛心沈慕去世,一时间竟然僵在当场,语咽不能言。精明的沈湛却明白这件事实在复杂透顶,识趣地没有搀和进来,而是开始张罗着让周围的下人去腾挪地方,好让沈慕的尸身有一个更加合适的安放地点。
其他人根本插不上话。马固冷眼旁观,不发一言。周惠紧紧抱着鄢如月,小脸煞白。鄢如月皱着秀眉,担忧地看着沈云。诸葛允却托着下巴,仔细打量着四周。唯有小东尼显得有些悠闲,不住踮脚想要张望一下沈慕的尸身。
他们都被巡城司的官吏推在大门附近,不许靠近。
这边过了良久,沈云才总算平复心情,沈武缓步过来,低沉地道:“世子,侯爷不在了,您看该做点什么?”
沈云摇摇头:“武叔,我现在很乱,脑子里一片空白……你看着办吧!”
“我已派人快马通知夫人,月旬前后,夫人就会赶到京都。”站在厅中一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