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动。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
不是她没有足够的勇气,而是她发现,步婵那高挑的身影也出现在湖边,就站在摆渡亭上,遥望未名亭上的沈云。目光里充满了自己从未见过的复杂。有痛恨,更有欣慰,还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她愧疚什么?
鄢如月想不通,但对于周惠的问题,她却能快速回答。
“当然不是。能作出‘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这种诗句的人会是卑鄙小人吗?那我倒希望这种小人多一点!”
“哦。”周惠应了一声,又抱着棉丝被躺在床上不声不响。
步婵自从那天之后更加冰冷。当然,仅限于对男生。周惠说,她就差在脖子上挂“男生与狗不许靠近”的牌子了。由于周惠跟她是同一个专业,所以经常两人一起上课。可那冷冰冰的模样,连平常喜欢跟周惠的男生都纷纷躲避,就像身上带着瘟疫似的,让周惠郁闷了好长时间。
就是在剑道课上还能看见步婵那惊人的活力。唯一能跟步婵说话的,也只有剑道课暂执教官王戎。
王戎对步婵也颇为尊敬,这个傻大个,对剑术比自己厉害的人都是这个样子。每堂剑道课上,仿佛不是他在教学,而是步婵。因为他总是会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和步婵对练,然后让其他同学观摩学习。
周惠不喜欢上剑道课。主要是不喜欢王戎看步婵的眼神。虽然她知道王戎并不是喜欢步婵,他只是喜欢步婵的剑术而已,但那种感觉还是让她觉得糟糕透了。所以她现在主要的愉快时间是上骑术课。因为骑术课上,沈云也会来。
自从那天之后,沈云的剑道课都是和别的系的同学一起上,刻意避开了步婵。反而是骑术课,沈云会准时到来---步婵从不骑马---周惠也不知道自己不喜欢上剑道课有没有这个原因在。
帝大是个非常开放的大学,它并没有硬性规定学生必须上课。在必修课中,也没有死板的规定每堂课都必须去参加。只要你能顺利毕业,而且将学分拿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