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快步走近了,众人才看清那是几个手持农具的男子。熊义这方的人忍不住发出了嗤笑声,瞧着他们的目光带上了轻视和鄙夷。
但柏舟四人却将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陌生女子一见这几个男子,顿时脸色就变了,怒斥道:“你们还来做什么?蔚娘如何死的,你们是打算说清楚了吗?”
为首的男子高声道:“你跑到这里来胡说些什么?”说完那男子还瞥向了徐福,眼中带着警惕。
越是小地方,便越容易碰上这样的人,他们对于外来的人,保持着绝对的警戒心。莫说昨日在客栈中为他着迷的男女了,一旦徐福触碰到这个小镇的底线,可能就会遭到整个小城镇的围攻。
跟这些人讲秦律是讲不通的,他们往往并不奉行秦律,不尊官府,他们更为奉行族中家法,或是城镇上共同立下来的规矩。
徐福为何会知晓这些,都是因为他上辈子出门游历时,不慎去了大山里的一个小村庄,险些将全村庄的人都得罪了,若不是他利用这些人的愚昧,耍了一手神棍功夫将他们唬住了,他有没有命离开那里都还不好说。
熊义的人还真不能小瞧他们。
柏舟四人对视一眼,暗自捏了捏腰间的匕首。
徐福的目光从那几人身上梭巡而过,出声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启程离开了。”
柏舟四人松了一口气,准备护卫着徐福转身上马车。
那陌生女子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嘴唇哆嗦着喊道:“先生……先生不管吗……”
桑中忍不住出声道:“姑娘,这事本来与我们先生就无干系,昨日出言,也不过是随手帮扶一把。我们还有事在身,这样的家务事,我们管不了。”
陌生女子怔怔地望着桑中,泪水又一次涌了出来。
为首男子笑了笑,低声用听不懂的土话说了句什么,但看他脸上遮不住的得意,便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徐福转身上马车,眼看着马车就要动了,陌生女子忍不住扑倒在了马车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