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之后,祥古山附近扎下了密密麻麻的营寨,在这营寨的最中央,赫然立着耶律兀欲的大旗。这一天正是葵亥日,耶律兀欲带着自己的母亲萧氏一同登山,祭奠辽太宗。
萧氏站在山上,对耶律兀欲说道:“皇帝,咱们真得要大举南下,为那刘崇老儿打江山吗?”
耶律兀欲连连摇头,“母亲,那刘崇不过是认我为叔父,又给我每年十万贯的钱财,这么点钱,咱们保住他的汉国就算是对得起他,干嘛还要为他打江山?前几天的事情您应该也听说了,有些部族居然不听我的命令,这次南下,正是我清除异己的最好时机!母后,你看看山下的这些军马,如果全都奉我的号令行事,不用理睬那些鼠目寸光的部落长老,那咱们大辽的疆土将达到天的尽头!”
老太后望着自己志得意满的儿子,不知为何,轻轻叹了一口气。
耶律兀欲却没有察觉到老太后莫名的失落,而是大笑着下令:“今夜全军共饮,不醉不归!”
当夜,大军在火神淀扎营,全军共饮,不知喝光了多少酒囊。耶律屋质旧事重提,希望皇帝慎重行军,却被酒意上头的皇帝重重斥责了一顿,命令他立即退出酒宴,前往大军周边负责警戒。这已经是非常明显的警告,耶律屋质不敢不从,喘着粗气红着脸离开大帐。
寿安王耶律述律自幼与耶律屋质交好,眼见着耶律屋质受责离开,害怕耶律察割等人落井下石继续弹劾,耶律述律连忙起身劝酒,试图缓和气氛。在他的带动下,大家畅饮起来,不久就纷纷喝醉。
辽帝耶律兀欲心中兴奋,喝得酒水最多,醉得走不得路,被两个内侍扶入了内帐。其余各部首领、酋长也喝得不少,许多人醉得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这个时候,耶律察割倒是眼中精光一闪,看旁人不注意,悄悄窜了出去。皇帝酒醉之前,只是安排耶律屋质负责外部防御,并没有指定内帐的防御负责人,而刚刚将皇帝扶入内帐的正是耶律察割偷偷收买的两名内侍,这是谋朝篡位的好机会!不过以耶律察割一己之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