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藏书全部看完,我这里又没有醇酒佳人,你这个懈怠的家伙怎么会到我这里呢?难道是你也通术算,知道我明天要走了,过来给我送行?”
“哈哈,答对了!”董遵训笑着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你房里谈。”说着就与王朴把臂而行,走到那客栈二楼王朴的房间。
董遵训关好房门,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来,低声说道:“文伯兄,你即将远行,这是我和二弟的一点表示……别推辞,你我之间不用客气!你虽然文采斐然,是开封府是个大地方,距离新开恩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你吃饭穿衣能不花钱吗?我知道你能赚一部分钱,但我听说你游学的时候每隔几月都要托人往家中捎钱,自己却从不舍得花钱住店,时常露宿野外,长此下去,你的身体哪受得了?这里是五十两银子,小心放好,别让人给偷了去。”
五十两银子?董遵诲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兄长,有着喝花酒嗜好的兄长根本就没存下钱财,这多出来的二十两应该就是兄长的全部家底了吧。看不出来,当大哥的对朋友还真是豪气,为朋友甘愿两肋插刀。
王朴心中也是一暖,起初他结交董遵训只是想通过他来达到看书的目的,后来两个人相处得久了,彼此兴趣相投,便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最近王朴也确实缺钱,一是去开封府考试要盘缠,二是家中老母旧病复,颇需大笔钱财,而且祸不单行,乱兵又将家中财物掠夺一空。而王朴温书之余卖字算命,这些日子来一共才攒下二十两而已,他近日正打算将所有钱财全部寄回家中,自己沿途乞讨、卖字前往开封。有了这些银两,他便以寄回去四十两银子,留下三十两充当盘缠花销,终于告别衣食无着、饥渴难耐的日子。
王朴并不知道,历史上的他没有得到董遵诲的额外帮助,董遵训送给他的二十两银子被王朴全部送回家中,结果没钱的王朴很是拮据,只能忍饥挨饿、借宿荒庙,极大地损害了自己的身体健康,最后只活了五十来岁,正处年富力强的年纪就离开了人世。
董遵训的举动正如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