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年轻气盛的毛头小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对修黎有知遇之恩,也是看着我逐渐变成今天这种状态,在您去省里高就之前,有没有什么话想要送给我?”
李局长定睛看他,半晌,才笑了笑:“是啊,现在的你和你当初刚进土地局的时候,是真的不太一样,那时候你也才二十几岁,是个倔脾气,虽然性子严谨,但偶尔也会出些小差错,可起码那时候你给我的感觉是真实的。”
“真实?”顾修黎若有若无的笑了。
“是啊,不像现在,我根本看不出来你这孩子究竟在想什么,可仔细想想却又欣慰,身在官场,能做到滴水不露,做到无喜无悲,做到轻易不被人看透,也是一种自我保护,所以,这样的你,才会走的更远。”
顾修黎失笑:“是吗?”
“你问我有什么话想送给你,还真的有,却始终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说,有没有必要说。”李局长说着便叹了口气:“修黎啊,你是我最看好的一个,也是让我最忧心的一个,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总是觉得你把自己封闭的太深了,这样的你即使会在官场走的更高更远,但你会越来越孤独,越来越累,加上你现在这种性子,早晚有一天都会体会到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你不像白必然那小子,他太自由了,不受拘束,可正是因为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才会这么放纵,可你……修黎……”
李局长忽然停下,似是察觉自己说的有些多了,但确实是这些年看着顾修黎一步步走过来,眼前这个他最看好的小辈,对他来说和自己儿子也没多大区别。
李局长虽然没有说完,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顾修黎却是很明白。
可你……修黎……
你把自己的欲·望压的太重,已经把自己逼的喘不过气,你把自己藏的太深,深到连自己都找不到真正的自己。
而他的欲·望是什么?
是为早死的母亲石芳报仇?是抗拒姓顾?是想离开这种身在政位被捆绑式的生活?是想带着季莘瑶离开,哪怕再次一无所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