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便没有勉强她,将冰袋给她,让她自己扶着冰袋。
“下这么大的雨,为什么跑出去找我?”
“我说了,我不想因为抢了你的伞,而害得你……”
“季莘瑶,关心就是关心,何必找那么多理由?”
“……随你怎么想。”他们都不是小孩子,每个人做的事,动机如何,目的如何,又怎么可能三两句话就能解释的清,何况这么明显的事情,她自己都知道无从解释。
看着她赌气似的低着头一味盯着她自己的脚,顾南希原谅她的嘴硬,虽然她刚刚被工作人员帮忙换过了干净的衣裳,但还是怕她会感冒,他直接拽过一条被子围在她的身上。
之后要给她喝姜汤,她不接,直到他威胁着说要喂她,她才一脸不满的接过姜汤,自己喝。
看着她坐在床边低头顺目死活就是不肯看他的模样,顾南希忍住笑,收拾了一下,然后坐到床边,侧头看着她渐渐不再苍白的脸,她一边喝姜汤一边手扶着冰袋有些施展不开,却不肯假他之手,他伸手轻轻抓住她的手,帮她将冰袋放稳,之后紧紧握着她的手,没让她抽离。
季莘瑶的手不像那些活的多么精致的女人那般细细白白,但却也并不粗糙,握在手里,很暖,很真实,他抚过她曾经戴过婚戒的那只无名指,想起那日在酒店里,她穿着婚纱像是一个孤单女斗士一样的模样,想起她那时的眼神,想起小鱼在他身边叫他爸爸时,她眼中彻底光明寂灭的那一瞬……
想到这些,他更是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
她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说话,没有哭也没有笑,似乎在等着他解释,又似乎并不想听他更多的解释。
可是顾南希不想失去他的小刺猬,所以,他轻声解释了其他的一些事情,虽然他将二十几年前的那件案子避而不谈,但其他的所有,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她。
不告诉她那件案子,倒不是因为父亲当年的罪行,而是因为她的妈妈……
他查到了一些对她和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