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做了太多十恶不赦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绝对半个字都不会说,但他没有做,只是为了能向上爬,而行事卑鄙了一些,他早晚会因为这样算计别人而跌到,但我还是那句话,无论怎样的惩罚,有必要死吗?何至于死?”
“你是在说,我假公济私,滥用职权,谋害他性命?”
终于,顾南希放下报纸,向她看了过来,面色波澜不兴,眸光却是带着几分冷意。
季莘瑶皱眉:“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南希嘴角擒了一抹淡淡的冷然的笑:“莘瑶,我问你,如果这一次我不听你的求情,依旧将他严办,只要我不肯放,他这案子重之必死,你会怎么做?”
莘瑶一怔,不明白他这句疑问从何而来。
但见他在认真的看着自己,目色幽远,仿佛是在审视她,又仿佛依旧那么美好而温柔。
这让季莘瑶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栗,还没有回答,那边琴姐就从厨房里出来说:“醋不够了,还要做糖醋鲤鱼吗?”
“我去买。”季莘瑶此时有些下不来台,这是顾南希第一次在与她的对话中完全没给她任何台阶下,让她一时答不上话,便趁机转身拿起钱包和钥匙便匆匆出了门。
小区门口那里有一家小市,虽然卖的东西不是很多,但是油盐酱醋这些生活必须的调味品倒是不缺,莘瑶出去买了一瓶醋,顺便又买了一些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直到磨蹭到自己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降温了许多,才拎着袋子往回走。
就在快回走所住的那一栋时,前方的鹅卵石路上走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安越泽一手拿着车钥匙,一手同样拎着一些东西,看起来像是刚刚见过他那位新搬来这里的姑妈,正打算离开,一看见她,便直接看向她。
他于季莘瑶,早已是人生一过客,纵使过去有过难忘的四年,但早都消散了,莘瑶对他仅仅是一丝怜悯,又或许是普通女人本能的一种抗拒,能接受惩罚,不能接受死亡。
所以安越泽的目光刚一投在她身上,她便面无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