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女人,又何苦彼此为难?
她握着峨眉刺的手一片惨白,似乎已经无法再承受这份恐惧。
可她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掳着新娘子,在缓缓后退。
云中帆冷冷道:“你若再动一下,他就得死!”
白袍女子几乎是在云中帆话音落下的同时便叫道:“你若敢动一步,这玫瑰花似的新娘子就得死!”
云中帆叹了口气,白袍男子却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就开始破口大骂。
“你个贱女人,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他当然看出了白袍女子的意思,她不在乎他的生死,她手中有玫瑰花似的新娘子就够了。
新娘子眼泪已经滚了出来。
无论任何花,沾了露珠都会显得娇艳无双。
玫瑰花更漂亮。
可云中帆记得,玫瑰是有刺的。
——你送人玫瑰的时候,手上虽然会留有余香,但你若一不小心,它会先刺伤你。
收到玫瑰的人,岂不是也一样?
云中帆不动,白袍女人却在动。
三步,五步,十步……
越来越远了。
云中帆轻轻叹了口气,这朵玫瑰,居然没有刺?
——他叹气,是遗憾还是在庆幸?
“你会下棋吗?”
白袍女子脚下一顿,冷冷道:“不会!那是文人雅士的爱好!”
云中帆点点头,他忽然动了。
原本拿在右手中抵在白袍男子咽喉上的剑,却忽然被左手握住,原本握着剑的右手,却正在拢入袖子中。
一声叹息声传来,紧接着便是新娘子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和尸体倒地的轰响。
叫声太凄厉,白袍男子屡次想要回头,但他脖子还没动,冰冷的剑尖就划破了他的皮肤。
新娘子飞奔了过来,她的脸上没有血,她的脖子上却有一大片比对襟红袍还要红的血。
云中帆指了指马车,淡淡道:“回到车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