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蝶在台上低吟清唱,眼光始终不离台下的傅休志,纤细的腰肢扭转间,流露出魅惑的风情,傅休志的副官来了,梦蝶远远地看着他,笑容恬淡,婀娜娉婷的步下台来,一身银白的绸缎旗袍,袅袅如春暮时分的栀子花,生生有种步步生莲的惊艳。
副官在傅休志耳边低声言语,梦蝶看个分明,将军,货到了。
梦蝶懂得唇语。
甜美的曲调在梦蝶略显轻率坐上傅休志的大腿上戛然而止,没有谁会因此看轻了她,她本就是歌女,哪里有什么尊严可讲。
傅休志没有带走她,他很享受这般若即若离的尺度,分寸向来把握的很好,难得他从未因身份轻贱于她。
启宁离汴城,坐车就得三天两夜,那时她对这座陌生的城市唯一熟悉的,便是傅休志。那人对傅休志的了解,胜似亲兄弟,如若不是知晓他派自己来的用意,恐怕她会如此作想。
傅休志尚不是将军时,便名声斐然,有着清隽卓然的文采和卓尔不凡的学识,见解总是独特,在这风雨飘摇的乱世,却能坚守住一丝热血,从他的新体诗中便能瞧出端倪。
傅休志年纪轻轻便坐享将军之名,姑且不论其父辈荫蔽,他本人也颇有手段。剧闻,他初随傅督军在镇安一带剿灭隐藏在锦连山的土匪,就曾带着一小队精兵,孤身探入土匪窝中,火烧门房,一计声东击西,与山下援兵汇合,打了土匪一个措手不及。其行事果决,雷厉风行,手下皆以其马首是瞻,且军纪森严、赏罚分明,以治军从严而享誉。
可如此名声鹊起的傅休志,下了战场却非常低调,从没有现下的军阀做派,且不好女色,其父尚有四房姨太太,他年方二十四,却连个女人都没有,清倌将军的名头似更是响亮些。
可惜,他不是梦蝶心目中的良人。
得渊楼依旧座无虚席,说书人吐沫横飞的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犄角旮旯的事拿出来夸大几分也能成为噱头,倒是将这本应是清雅之所弄得个乌烟瘴气,万老板的脸上乐开了花,这年头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