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材料,有能做凳腿子的用上根也没啥。
几天后的傍晚板凳送来了,是谷三叔的徒弟,姑姑家的二宏表哥送来的。
谷妈看了凳子就问:“你们姨弟兄两个谁给推的凳面子割的凳腿子?”
二宏答:“我跟三锋两个人割的。”
谷妈又问:“你跟你老舅学的木匠早还是三锋学的早?你学了多长时间啦”
二宏表哥回答:“我姨哥学得早,他比我早半年。我是去年冬天学的,他是去年春天学的。”
等二宏表哥走了,谷妈对孩子们说:“你老叔这两个徒弟一个也出不了师!不信你慢慢看!学了恁长时间做好做赖你得做全了!你看看谁家的凳子是这样的?你老叔就是个马虎性子。”(谷秀莉庆幸:亏得奶奶听不到哇,您这一句可是把她老人家的一个儿子两个外甥都数落了。)
谷秀莉姐弟三人看着放在当地的板凳子,再看看风箱前的小板凳,看了好一会儿,见两个凳子除了大小其它的好像一样样儿的,而且凳面子推光了,不像原来那么破旧,看着也是新新儿的。
挺好的嘛,反正谷秀莉挺满意的。
谷三姐觉得自家老妈对二宏表哥有偏见:“您不能因为二宏表哥是我姑姑姑夫的孩子就下这结论。”
谷妈长叹一声说:“我当我这几个孩子灵(聪明)的是俩个银铃铛儿,不妨也尽些脓袋泡儿(鼻涕泡)!我还按你们是个宝的掇哩(抬举)!愣家伙!大板凳割成小板凳样儿啦,你们没看出短了两根长撑档?”
想一想,大板凳前后两条长撑档左右两条短撑档,现在这个板凳它没有横撑档,凳子下边看着空朗朗光秃秃的。
谷妈还说:“脚板想搁在撑档上头的时候就没个放脚板处。夏天没啥,冬天冷地踏着,有根撑档放脚板还能缓一缓,这没撑档你的脚板就得一时不住的蹬冷地,连个缓的空儿都没有。”
但即使知道差着零件儿谷秀莉也还是很满意的:没有就没有吧,反正看着新新儿的准比三条腿儿稳当。至于她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