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方向再次抛出去,听得“叮、叮”两声,正落进架子里。
“爹这身功夫是跟谁学的?”燕七抱着她爹的巾子打听。
“别人是吃百家饭,你爹是学百家功,”燕子忱哈哈一笑,“当年热衷武学,逢寒暑假便跑出去四处拜师学艺,回来了再自个儿苦练,也就练了个这么回事儿。”
燕七看着横亘在眼前的这一堵肌肉墙,那上面遍布着的疤痕可比元昶身上的要多得多,出生入死,从这些大兵们的口中说来轻松,但这身上的每一条疤痕,都将当时的凶险残酷如实地记录了下来。
“怎么样,丫头,跟着我学功夫吧!”燕子忱道。
“快别闹啊,忘了你还有俩儿子的吗?”燕七道。
燕子忱一点都不掩饰对儿子们的嫌弃:“大的一肚子心眼儿小的一肚子屎尿,老子才他娘的不指望那两个兔崽子!”
才三个月大的小十一躺枪躺得好冤。
“过来,”燕子忱一兜燕七后脑勺,带着走到兵器架子前,“挑一个。”
“真来啊?那我挑这个吧。”燕七指着架子上搭的她爹的外袍。
燕子忱把外袍扯下来随便往身上一披,伸手取过架子旁边架的一张八十斤重弓并一袋箭囊丢给燕七:“让你老子见识见识你的箭法。”
萧宸从营帐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放亮,袅袅的炊烟飘散在营盘上空,让这清晨冷硬的戈壁增添了一丝柔软的气息。放眼远望,见燕家父女俩坐在高高的沙岩上,一人手里端着个热气腾腾的大碗,另一手拿着窝头,迎着朝阳边吃边聊。
抬了抬脚,又收回来,四下看了看,亦无处可去,在原地默默立了片刻,转头回了身后的营帐。
营帐里姓元的小子还在睡,从昨天到现在,中间除了起来吃了顿饭、让人架着去了趟茅厕之外就是这么一直睡,萧宸有点儿羡慕他,能吃能睡是一种福气,没心没肺也是一种天赋。
结果这位也没能再睡多久,要往风屠城外大营运送伤号的人来了,抬着他往外走,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