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说养不出什么情怀,纵是有情怀,也被这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枯燥、寂寞、危险、残酷的生活消磨干净了。
“你既与他‘曾’是师兄妹,他此番逼你离京,自非无的放矢,”燕子恪停下脚,转过身看着燕七,“他有所图,而你,是他唯一阻碍。”
燕七也猜不到自己究竟哪一点阻碍到了涂弥,说她知道他的来历,他不也一样知道她的?两个人相互揭发?有种外星人在地球上打起来然后让地球人给评理的荒诞感。
燕子恪望着燕七,见她给不出答案,也未再多问,继续向着前面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这次却不看燕七,“你若不想离京,我亦有办法。”
“不用费心啦,我确实正想出去走走。”燕七道。
“要走多远?”
“走哪儿算哪儿吧。”
“舍得小九?”
“托付给你我放心。”
“我忙。”
“……”
“你与涂弥比箭,可用了全力?”
“……”
“谣言之事,我已令人去查,你无需怕我为难借机远走。”
“……”
“若真要走,可以。带上一至四枝。我向皇上借暗卫,三十名,你全带上。”
“……”
“走之前学会骑马。”
“……”
“再学些医术。”
“……”
“我给各地好友写信,你带上,有难处,拿了信寻人帮忙。”
“……”
“真要走?”
“不走了。”
“好,一言为定。”
“……我开玩笑……”燕七无语地看着这人伸到面前要和她拉勾上吊的手指,手套都提前摘好了。
“唔,或者年后我去做上一回巡按御史。”这人说着又把手套戴上了。
巡按御史是外差,下到各地方去巡视监查当地官吏的工作,往好了看就是可以边旅游边巡视。
“太任性了。”燕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