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十七从市井上回来,便抱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小瓶子,维持着咧开嘴发呆的姿势,坐在台阶上呵呵傻笑了一整天了。
玑瑶干瞪着眼在一旁瞧他,心里担忧,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是辛师父干脆,正好刚教完一堂课,从院落中走出来,朝着十七方向抬脚便是利落一踹,力道虽轻,可十七毕竟是在发呆,哎呀一声栽到地上,背后的旧伤仍在,她忍不住稀牙咧嘴,抬头去看,正对上小胡子气得一吹一吹的辛师父那严肃的目光。
十七察觉出了辛师父眼中的怒气,登时不敢吱声。
辛师父冷道:“听阿黄说你今日又去人家说书先生那儿闹事了?”
十七忽然想起今日那个荀欢老头的小跟班阿黄今日似乎又到了来私塾念书的日子,想必这个臭阿黄又告她的状了,她登时急道:“没有没有!”
辛师父目光一凛:“嗯?”
十七向来怕他,立马似焉了气的橡皮球,顿时无精打采起来,只耸拉着脑袋,支支吾吾道:“也不算闹事……是那个人太无理取闹……”
“居然还给我闹到衙门去了!?”
十七这才害怕,一边咬牙切齿地在肚子里骂这个混蛋阿黄,一边又不知该怎么像辛师父解释,踌躇了半晌才敢开口道:“师父,不是我故意的,是那个人,那人仗着自己是知县之子蛮横霸道,硬是要无事生非还要拉我去衙门,我进去后立马便跑出来了,十七知道您一向不喜欢我去这种官宦之地……十七怎敢多做停留……”
她说得诚恳,玑瑶又在一旁附和求情,辛师父的气这才消了大半,只是消气归消气,惩罚还是要有的,他沉思半晌,而后道:“十七,师父本来不想如此,奈何你生性竟如此顽劣,成日里在外头只会给我惹是生非,也罢,罚你一个月的门禁,不许出门,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好好练练你的拳脚,好好想想师父教你这些难道是为了你没事去打架闹事的么?还有,有空多读两本书,哪也别想去了。”
说完,不顾十七满脸的惊恐及不情愿,更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