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对着那团昏黄的光亮走,心里想着这样不至于走到冬青从里去。走着走着,他突然发现光亮的外围楼道口的左边有一个白影,什么呢?虽然在暗处,但在各种灯光的共同散射的作用下,本来就很显眼的白色显得飘飘忽忽,忽亮忽暗时有时无。肯定不是狗,狗没那么高,他想。微风轻吹,楼外一个人也没有,静寂得让人不安。那是什么呢?他已忘记了脚下,注意力全被白影给吸走了。该不会是鬼吧?虽然他自诩为无神论者,但奶奶在幼小的他耳边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神神鬼鬼的事的烙印太深了,总在深夜一个人的时候冒出来。西安是太老太老了,本来阴气就很重,屈死冤死的人数都数不过来,难免有阴魂不散者黑夜里游荡。韩辉酒吓醒了一半,脚下也有了步伐。他轻轻地走着,想不惊动它,等到了楼道口,只需一个箭步,他就可以和它说拜拜了。眼看着楼道口就在咫尺,就在他就要跨出箭步之际,白影突然说话了。
“先生,您能帮一下忙吗?”
“什么?”韩辉僵在了那里,是一个不协调的似走似跑的姿态,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先生,您能帮我搬一下这个箱子吗?它实在是太重了,我扛不动。”
“呀!还好还好,是人的声音。”韩辉想。“你怎么啦?”他试探着朝黑暗里问道。
白影站了起来,飘飘忽忽的似一股白烟。“您能帮一下忙吗?”
一个女人!韩辉扭转身躯,面向白影说:“帮什么忙?”
“这个箱子太重了,您能帮我扛一下吗?”女人说。
“没问题。”韩辉想向黑暗里走,但又停下来,万一呢是吧,她如果在黑暗里藏个黑衣人、一条棍棒和一只口袋怎么办?“你将它弄出来吧!”他说。
女人闻言很是吃力地推出来一个箱子,放在灯光里。韩辉上前一把抓住提手想将它拎起来,女人嘛,能有多重的箱子。不料它纹丝不动,他再使点劲,它还是不动。叫板是不是?韩辉脾气上来了,借着还剩一半的酒劲,他蹲下身去,两手共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