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自从步湘汌离府后,接连而来的时疫爆发,让人无时无刻紧绷着神经,再者晏祁突然病发昏迷,更是差点让府上一团糟乱,也就未曾及时发现步湘汌那边的异样。
前阵子步湘汌逢十便按时寄回书信,信上无非是些无聊琐事,可收到来信的晏祁总归心里放心,然则现下细算起来,与步湘汌那边失去联系已经一月有余。
起初没有按时收到书信,他只以为是路上耽搁了,顶多过个几日就能收到,便也不曾多想,熟料,就是这一时疏忽大意,错失了找寻步湘汌他们的最佳时机。
蒋明路心下也不轻松,少爷出去的这段时间,夫人那边一直不曾有来信,只是眼下事情还未曾有定论,他便竭力让自己往好的方向猜想。
“莫不是夫人忘记了?”
晏祁抬眸瞥了他一眼,俨然不相信,反问道:“便是我娘忘了,难不成蒋叔也会忘了?!”
依着蒋十一严谨的性子,便是步湘汌偶然不记得,他也会在旁尽职提醒着,绝不可能连续一月都不寄信回来,除非他们遇上甚么棘手的事了,以至于无暇顾及其他。
室内一时静默,两人心知肚明,事情也许正在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少顷,晏祁沉声问:“我让你派人沿途去打听,可有消息传回?”
自发现步湘汌那边音讯全无后,晏祁便着明路派人出去找了,只是从禹州道郢都的路上,路途遥远,并且还得四处打探消息,更是磨时间。
“怕是没这么快,至少还得等上三五日。”蒋明路心下计算着,少爷出城的这段日子,手底下人传来消息,说是已然抵达夫人他们最后出现的小镇,现下消息怕是在传回的路上了。
晏祁揉了揉太阳穴,也只得按捺下心中的焦急,摆了摆手:“你先去忙吧!”
他独自静坐片刻后,便绕过书案,踱步到西墙博古架下,从中层格子中抽出了一只檀木盒,凝视半晌,到底还是将其放归原位。
等待灼人心,便连三五日的时光,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