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傅,我可以出去么?”静坐了几分钟的晏祁,蠢蠢欲动的问道。
自从那些又细又长,还散发着幽幽寒意的银针,从他身上一一拔除后,他在屋内便有点坐不住了。
慧远正认真细致的擦拭着手中的一套针具,闻言,抬头望了眼安坐在榻上的晏祁,脸带笑意的说着拒绝的话:“晏施主,你还是安心坐着罢。”
晏祁歪歪头,一双迷人的丹凤眼里满是懵懂,看着慢条斯理整理着器具,浑身萦绕着一股祥和之气的慧远,他似是听懂了,又似是没听懂,只是耷拉着脑袋,不再说话。
室内安静了没个几息,便见外头一人有气无力的扶着门框,一步一步挪了进来。
晏祁循声望过去,只觉这人奇怪的很,便好奇地开口:“你怎的又进来了?”
慧觉一手压着肚子,一手攀扶着门框,身躯微微佝偻着,闻言,眼皮微抬,往盘坐着的晏祁那儿瞥了眼,却并无回答的意愿。
晏祁见慧觉一直不说话,也没有觉得那人或许是不想搭理自己,便很有求知精神的继续问着:“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他见慧觉一脸病容,至于怎么看出来的,这个还不容易!
瞧瞧慧觉毫无血色的脸孔,最重要的是他还紧咬着牙关,一脸痛苦的按着肚子,这肯定是生病了!
只是对于晏祁的追问,慧觉并无意理会,应该是说他现在根本就开不了口,舌头上长了一圈燎泡,咽个口水都痛得要命,更别提动动舌尖说话了。
慧觉拖着虚浮的脚步,往慧远那里艰难走去,嘴中含糊不清道:“湿地,要豪了?”(师弟,药好了?)
拿着小蒲扇,轻轻扇了扇煨着药的炉子,慧远冲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师兄,莫急。这药最是讲究火候,得小火慢熬着才管用,估摸着还有半个钟头。”
听闻还要半个多钟头,慧觉顿觉人生无望,脸上满是生无可恋的灰败,这得蹲到何年何月才是尽头!
不想还好,一想他觉得那该死的感觉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