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巨象国的国民。不过,看在他最终还是准了我的假,就不跟他计较了吧。从小时候起,我养母就时常夸我,说我心胸宽广,性情敦厚,是个能成大事的人,我也信以为真了,常常去宽宥别人对我的不好,你看,今天早上一起床,我就已经原谅了两个人了。我心胸够宽广的吧。
我到了军医的小屋里。我们连就一个军医,他就住在我们营区的一角的这个小屋里。这里既是他的诊室,也是他的寝室。看着带着眼镜儿,穿着白大褂,正在那里发呆的中年胖男人,我有些恼火,很大声的说:“医生,我头疼,你再给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哦,”他好像被我吓到了,有些慌乱的看了看我,“又是你啊,怎么啦,不做梦了?又改头疼了?好吧,你坐那儿,我给你看看。”什么不做梦又改头疼了,难道你也觉得我是在装病吗?看来他也就是个庸医啊。
我没好气的把椅子使劲儿一拉,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只是这一赌气做出的动作,让我的脑袋更痛了。他就像没看见我的满脸不高兴似的,开始给我做起检查来了。也许是他早就习惯了病人们的各种表情,已经麻木了吧。病人嘛,有几个满脸堆笑的,除非是精神病人或面瘫的。得了病的人,还不都是愁眉苦脸或喜怒无常的。
“头疼?对不对?”他问我。这不是废话吗?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我头疼。你才四十多岁,难道老年痴呆提前发作了。我心里这样想着,嘴里闷闷不乐的“嗯”了一声。“哎呀,我说小战士啊,你以后睡觉一定要离床头的木板、栏杆、或墙壁什么的远点儿,不要因为睡觉的时候乱发癔症,撞上了它们,那样的话,对你的脑子的智商是很有影响的。”“嗯,知道了。”我随口答应着,又觉得不对劲儿,什么意思?难道你说我的头是自己睡觉时不小心撞的吗?你是在嘲笑和挖苦我的智商有问题吗?我刚想发作,只听他又接着说道:“你看,你天灵盖这里都红肿了,看来你这一下撞的不轻啊。我给你再开点儿止痛药和消炎片,你一天三次,一次两片儿,明天这时候,只要你夜里不再拿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