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的拳法如天马行空,招式信手捏来,拳头,指剑、掌刀、肘锥,无一不是拳法,让苏妄又看到了另一番境界,他虽然忘了手中之剑,但心中仍然执着于剑,出招就有了踪迹,落了下乘。
拳速忽然加快,拳影恰似一窜拳头为珠的项链,两道拳影倏忽间分化,像是无数线头缠绕,剪不断理还乱,
珠玉当前,二人却无福享受,少年握住弓弦,上下一捋,卸下一条金钢细线,执线条一端,挥舞成漫天的鞭影,鞭速渐渐加快,无形无踪,只闻风声,不见鞭影。
“铛,铛,铛,铛……”
一阵密集的碰撞声,若雨打芭蕉,片刻间不知击打了几次,时有拳影消散,空中显出一个黑点,那是鞭子抽打的瞬间,留下的影子。
可惜少年终不是阿大的对手,五息后鞭速被迫放缓,显出一条条的黑色线条,弯曲扭转,化作屏幕。
“呯!”银瓶乍破般,屏幕出现玻璃板的裂纹,下一个瞬间,破碎开来。
拳影似乎并没有消耗多少,依旧看不清数量,穿过屏障,隔空打来,速度明明快极了,但却给人缓慢的感觉,甚至都没有刮起劲风。
苏妄终于知道被自己速度克制的人,是什么感觉了。不同的是,那时的敌人只是速度不及自己,产生的错觉;此刻自己却是精神受到压迫,身体被迫延迟了接受神经反射的时间。
“啊!”苏妄虎目圆睁,眼角都裂开了伤口,心中的不屈不允许自己软弱,武道的坚持不允许自己缓慢,如果今天屈服于对手的速度,这是武道的背叛,要花十倍以上的时间,重新竖立对武道的信念。
艰涩、纠缠、无力,苏妄好似被陷入泥塘的老牛,有劲无处使,有力无处发,任有一身傲人的气力,也要被限制在这方寸之地。好像一根弹簧,心中的郁气压来越压抑,越积越多,终于,这根弹簧被压到了极点,郁气化作火山,喷涌而出,向天怒吼。
“噗!”苏妄吐出一口热血,但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抢身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