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干完脏活没来得及洗澡;两排把手只剩两个带环儿的,其余的只剩两条悠荡的布条,门边的密封胶皮几乎都脱掉了,一头拖在地上,棚上的广告板只一边连在壁板上,随车晃晃荡荡……果然够豪够华!
过了两站地,人下去了一些,空气似乎也流通得顺畅了起来。三鬼闷着头弩着身以蛙泳的姿势从前门儿挤到了车厢的腹部,喘口大气,抬头环顾四下里,却没瞄见大官儿的影儿,正寻思那虎背熊腰的吃货猫哪了呢,忽觉着屁股被一只熊爪抓了一把。嚯,转身一瞧,是大官儿。
“点挺高呀你,还混个座儿!起来,起来!”大官儿没吱声,含情脉脉地伸过来两只熊爪,示意他坐过来,意思是:乖,俺抱着你。三鬼也没废话,伸出了一根中指,意思是说,草,断袖啊?同志啊?玻璃啊?!要抱就抱你家贱内、糟糠、孩儿他娘去!不是小瞧你,大官儿,你还抱过计划外的哪个妹妹?嘿,这么说吧,这车厢里的妹妹哪个你敢抱?抱一个试试,抱一个给我瞧瞧!h君心里这样想着,眼睛不自主就往车厢里的年轻女人身上撒目……
大官儿知道三鬼心里想的啥,他屙几堆粪蛋和自己拉几个屎球,彼此心里大致有数,只不过这小子比自己代谢得快些,屙得水平高些,且屙到做到。当然,即便是一块长大的光腚娃娃,保不齐也有觉着陌生或者说含糊不清的地方,对不?大官儿就很是纳闷三鬼一点。他到底是尖呢还是傻呢?说他尖吧,确实尖,安个尾巴就是能蹿树的猴;说他傻吧,确实傻,水中的月亮也妄想着捞上来当月饼吃!在大官儿看来,三鬼压根就不是个正常人,就是个病人。
事实确也如此,三鬼十岁那年被从绳上解下来后面无血色,四肢瘫软,严重缺氧,很可能弄残了他的大部分脑细胞,造成了间歇性的神经错乱。好在人类对于自己的大脑尚有若干的未解之谜,爱因斯坦的大脑才被开发了冰山一角,弄残一些脑细胞,就会激发另一些脑细胞的疯长。因此也不能算傻,若说他傻,这世上还有尖人吗?大官儿哪里知道,那次的意外竟然鬼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