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对于云氏诸人而言,府中早有风闻——云烈武退位让贤乃是题中应有之义,可终归是嫡脉之长、最不济也不过是逐出侯府门第,贬为庶民罢了,怎会是赐死?
这些年来,族中嫡脉旁支之分愈发的分明,嫡脉养尊处优,权势日盛;可各大旁支却是愈发的步履维艰、苟延残喘。是以这府中大变,多数旁支之人乐见其成,权当是隔岸观火、以添谈资。
不过,府中掌权者中,云烈武忠厚怀仁、云烈袆亦是目中揉不进沙子,而若论打压旁支最为狠辣的,当属方才颁布宗老敕令的云烈闵才是!
一片纷纷攘攘之中,最靠近崇明阁的嫡脉亲族面色骤变,纷纷跪地请恩。
短短十数息功夫,便连许多旁支之人亦推金山倒玉柱,从者甚众。
而广场左侧席案之前,幽北临口刘氏老者身形微躬,只是垂首于地的眸中精光大作,一抹笑意延展,暗自喃喃低语。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意这靖边侯府竟内斗至斯!只需云氏萧墙祸起,我刘氏崛起之机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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