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警探。
“这根铁钎,我太熟悉了。”沙威缓步走到小热尔亚的尸体旁边,一只大手摩挲着那冰冷的铁钎子,它粗糙,尖利,反射着烛火,发出凛凛的黑色光泽。
“这是矿工用来撬石头的铁钎子。”沙威说着,内心深处不由得涌入一股暖流,他想到了土伦的初春的下午,某个人挺直脊背生生抬起一块巨石,想到海水,浪花氤氲,想到马唐草和那种两个男人之间没有说出口的友谊与信任。
“可是我们海滨蒙特伊没有一处矿藏啊。更不会有矿工!”格莱尔一点儿也没有察觉沙威瞬间的失神,还在专心致志地思考案情。
“所以说凶手是外地人,刚到达蒙特伊不久。”沙威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打起精神,双眼重新焕发一名警探的犀利之光:“全城搜捕可疑的外地人——特征包括,跛脚,或走路不自然,或极力装作自然,年纪在四十以上,贫困,面相凶狠,冷酷无情,穿着破烂,双手粗硬,有重体力劳动的从业经历,很可能是个矿工,或者……”沙威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双眼失神地说:“上帝啊,也许还落下了一类人。”
“哪一类?我觉得矿工是最可疑的了!”
“您不知道,神甫先生,在监狱服刑的苦役犯,也要做采矿的劳动,他们通常是铁钎子不离手的。就是说……”
沙威的眉头紧皱,他语气凝重:“海滨蒙特伊城可能混入了一名刑满假释者,或者,更可怕的是,越狱犯。”
“什么?上帝啊!”沙威这几句话使格莱尔神甫听得心惊胆战。
“没关系,神甫先生,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个凶手绳之以法!”沙威笃定地说。
格莱尔老头儿望着这个看上去冰冷无情的警探。他在海滨蒙特伊城做了四十多年的神甫,见过太多警探。唯有这个冷面怪人,让他信任。作为一名神职人员,格莱尔老头儿默默无闻,却比任何人都更安详,智慧,洞穿人性。
就在格莱尔老人六十岁上的这些年,他在海滨蒙特伊城领略了真正能够震撼他心灵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