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还会丧命!”
冉阿让说的没错,
那巨石沉重无比,众人齐用力推开,手忙脚乱,万一一个不小心,石头挪动滑蹭,很容易控制不住,到时候,轻则沙威腿被压断,重则整个石头都会压到他身上!
那怎么办?
众人的目光都积聚在冉阿让身上。他瞬间成为苦役犯们的主心骨。
冉阿让没有说话。他低头看看沙威,那个表面上对自己苛刻虐待,危机关头却用他的命换自己命的家伙。在这一刻,冉阿让心中从前那些对沙威弟弟一般的怜惜和软绵绵的同情消失殆尽。一种新的坚硬,干脆,清冽的,真正男人之间的特殊柔情油然而生。
所以,
许多话都不必说。
冉阿让跪在地上,面对着沙威。他长长地呼一口气,两臂伸到后面,两只手迅速摸索,找到巨石上粗糙凹陷的地方,抠住。他憋住气,后背紧紧靠在冰冷的石块上,低低地说了一声“起。”
苦役犯们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连帮忙都忘了。之间冉阿让两腿和手臂上的肌肉紧紧崩住,裸,露的皮肤上青筋毕现。再看那巨石,竟然缓缓地抬起来了!
天生神力!
大家赶紧跑过去,七手八脚将沙威从巨石底下拉出来。
冉阿让坐在地上呼呼喘气。
仰头看天,蔚蓝澄澈。
自从来到土伦服役,冉阿让的心从未这样开阔,欣慰,快乐。
转过头看沙威,他的脚上鲜血淋漓。回到监狱里包扎吧?
可是从山上到监狱还有很长很难走的一段路。这时候,冉阿让说:“你们看到山腰上那些紫美人了么?”
“当然,怎么样?天天都见!冉千斤!”(就是从那时开始,大家给冉阿让取了“冉千斤”这个诨名。)
“在紫美人下面有一种植物,长相很普通。不过可以止血,消毒。”冉阿让说:“这种植物叫马唐草。在我们家乡,法洛维勒,人们受伤流血了就会用到马唐草。”
其他两名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