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积极,干活就跟大老爷似的,使点劲便哪哪都疼。”
“娘……”处在变声期的男声沙哑,出口如同鸭子叫。那么,他拖长调子撒娇,更为难听。
岑溪便听到肉与肉撞击的声音,还有妇人的不满。妇人呵斥道:“儿子小,当然不能让他干活,累病又要花银子请大夫。”
院里没了说话声,只剩下挖土带起的声音。
李爷指指里面,做了个刀斩手势。岑溪摇头,时候不到,捉鬼不成功反而惊了鬼。
半盏茶后,铁锹被扔到地上。岑溪用尽力气迅速推开门,木门反弹,惊动院里三人,三人恰似那两盏灯笼乱了方向,互相撞上。
“谁?”提高灯笼照人,三人身为苦主的绝佳优势立刻丧失,如何圆过去当是头等大事。
岑溪背手一步步踏出,三人明显察觉夜晚的她和白天的表现分明是两个人。
“叔叔,是我啊!”
“你到底是谁?我侄女儿去哪儿了?”岑里正扮上正义面孔,充当回好叔叔。
岑溪笑了,笑容和白天说起藏盒子时一样,炫耀自己聪明,嘲讽别人愚钝。她道:“叔叔傻了吗?我就是你侄女儿。”
不可能,如果他侄女儿有眼前人一星半点的气势和聪敏,压根不可能看不清枕边人的险恶。
岑溪踩了踩堆积的泥土,泥土立刻夯实。她道:“叔叔挖到什么东西了吗?若没有,接着挖,我正好请了人做见证。日后上公堂,也免得我口拙辩不过庞夫人一张利嘴。”
庞夫人尖叫,而后失神喊道:“你报官了?”
岑里正面色彻底黑乎乎,他内心有个近乎魔障的念头回荡,绝不能见官。一旦见官,他儿子、媳妇都逃不了。
两人的身影挡住岑正的身形,岑溪看不到岑正的动作。岑正手里紧握一块石头,少年脸上是不该属于十四岁的凶狠。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