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
丫鬟送客,岑溪从尚喜堂出来,走了两步,回头望着那座院子。两个丫鬟面无表情守着院门,而蒲夫人正亲手关上正堂的门。
回到德馨院,院内的人多了。丫鬟还是原来的几个,不过她们看着她的眼神变了。面上的恭顺遮不住眼底的警惕,仿佛她是罪犯,要好好看住她。
还有院内来回巡逻的家丁,五个人,个个肌肉虬结,线条流畅,能发光似的。他们神情冷漠,眼神好像自带冰冻技能,逡巡过去,通体生寒。
岑溪勾唇,真当她是软柿子,谁都能捏上一把。如此,公堂之上便看她舌灿莲花。
县官回去后,马上传唤幕僚马先生。马先生来自上都,是元丰七年的进士,投靠县官十年了。
马先生用木簪束发,身穿道袍,一派世外高人的潇洒。他行礼后坐到下首,县官着急的声音响起。
他一边捋着打理熨贴的山羊胡,一边认真倾听。他面容好似山峦般沉稳,使县官慌乱的心镇定下来。
待他说完,马先生喝了口水润喉。然后他道:“大人忘了,巡按使快到青阳府了。”
县官眼神亮起来,扫去忧愁。他喜滋滋背手踱步,一手不住拍着脑门,自怨道:“多亏先生提醒,我几乎忘了此事。”
经人提醒,县官揪着巡按使这条线,又想到一个人——青阳府知府关正。
县官做官后,自认是文官一系,不屑与武人来往。关正比他更甚,厌恶武人,对武官态度恶劣,常常出言讥讽。武官背地扎了多少个小人,却挡不住关正升官的脚步。皆是因为他有个好丈人。
不过他丈人正月里驾鹤西去,关正屁股下的知府椅子已有许多人盯着,早晚便宜了下面官员。
县官道:“先生,他们想玩大的,不如我们把水搅混,叫他们自顾不暇。”
马先生拱手,语气极为佩服,道:“老朽抛出一块砖,引出您一堆玉,真让老朽赧然。”
马先生在县官心里的印象还是不错,待他也有几分真心。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