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八县离佛串山不远,半个时辰后他们站在甘八县公堂上。堂上共有六个衙役,分站两边,手握水火棍,肌肉虬结,神情肃穆。
衙门大门“砰”一声关上,县官精神抖擞上堂。他坐下后,鼠眼热烈盯住那男子,貌似男子是一件精贵瓷器。
岑溪不由产生好奇,观男子面相,不像是作奸犯科的贼人。而且这人非常关心太承安危,说不得是个侠骨丹心的大侠。
自古庙堂江湖犹如水火,又似家庭里的东风和西风,不是你压我,就是我压你,互相看不顺眼。盛世如此,乱世倒是团结一致对外,不少江湖人士甘愿为国为家抛头颅,洒热血。
那男子的形象立刻高大,不久前的不愉快也被岑溪归结为大侠情商低。
“来呀,上杀威棒”,县官将惊堂木拍地带风,神情笃定,瞪向一脸轻蔑状的大侠。
众衙役捋袖子,拖棍子,恶狠狠的,脚步却是迟迟不动。
岑溪拧眉,这事处处古怪。她推测大侠应该与某位衙役有旧,但衙役反水,要擒住大侠邀功。以大侠的武功,靠六个歪瓜裂枣肯定折了,县官却胸有成竹。一旦大侠中招,作为知情人的她,必然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所以她跟大侠暂时和解了,共同进退。
“大人,听民妇一言”,这身体嗓子不错,嚎一把吓得各位大人们都侧目。
“她谁啊?赶快拖下去打死”,关键时刻来了个搅局人,县官生吃岑溪的心都有了。
岑溪呆住,不可思议道:“我犯什么罪,犯了太承王朝哪条律例?”现代人的思维教会她反抗恶势力,可她忘了,她现在身处小捕快都能neng死她的朝代。
因而,当大侠投来错愕一眼,岑溪后知后觉。她恍然,心里却堵地很,闷闷的,慌慌的。
县官大笑三声,一张脸狞笑,走到岑溪跟前。他刚伸手,又变了主意。抬起脚,用不知多久没洗还沾着泥的靴子踢岑溪膝盖。“律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一条,见父母官不跪是大不敬。”
岑溪反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