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匡闻言似乎颇为意外,望了她一眼,眼中有些赞赏之色。
那妇人也嘎嘎笑道:“有趣,有趣,我老婆子不过是玩笑两句,你不必放在心上。”
说罢,就一拐一拐地出了门。
郭嫣一头雾水,望着她走了出去。
符匡吐了口气,面露疲倦之色,在炕上拖过炕桌,把碗放在了桌上,在一旁坐下。
郭嫣端过了碗,见是半碗面糊糊之类的东西,只是卖相不算好,看着黑糊糊的,也不知都是些什么。
符匡道:“你吃吃看,倒还顺口,能吃的。”
郭嫣点了点头,端着碗喝了一口,尝出里面的山药地瓜一类块茎的碎块,似乎还加了点姜醋之类的。
符匡伸手拿了桌上的剪刀,将桌上的蜡烛剪得更亮了些,道:“加了些姜和醋,怕灾后有疫病,虽不顶什么用,但聊甚于无。”
郭嫣咽下一口糊糊,问道:“这是何处,是什么时候了?”
符匡道:“你睡得不久,此刻不过子时。”
又如实道:“此地...我也不知此地是何处,咱们是在树林外上了岸,我便想着寻户人家借住,天亮再走,便寻得了此处。”
郭嫣点了点头,心中却不免有些不安疑虑。
毕竟先前是遇刺,那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溺水姑娘,竟然忽然就拔出了匕首来。后来两人落水,上了岸竟就寻得此处,这林中如何住着一个行动不便的老妇?她平日要如何生活?
这件事怎么想都蹊跷极了。
郭嫣压低声音,凑到符匡耳边低声问道:“你如何与她说你的身份的。”
符匡淡淡道:“自然是如实说,是辽东的士兵,为了救妻妹两个人被冲到了下游来。”
郭嫣:......
还真是如实说的。
郭嫣低声问道:“那...那刺客,你可知是什么来历?”
符匡略一踌躇,郭嫣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觉得这问题问得多余了,道:“我就是随口一问,此事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