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衣给她们,郭嫣却摆摆手道她不用,又与法家婶子道:“婶子,我瞧着这雨下得不对,怕是要成灾,咱们这一片的民宅大多地势低,排水又不好,还是赶紧将财物什么的带着,寻个高处待着的好!”
法家婶子虽然看着一副纤弱妇人的模样,却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闻言倒是没什么惊惧之色,应道:“我也瞧着这雨未免下得太大了些。”
想了想又道:“不过,就是河水上涨,也不至于将城中全数淹了这般,怕只怕这辽东的宅子抗不得雨冲...即是这样,咱们寻几件蓑衣,去主母那儿去避避,料来比待在这儿妥当。”
郭嫣摇了摇头,将她先前置在城外村中的房屋的情形与法家婶子讲了,又道:“若是不出事倒是好说,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我总得去瞧瞧才能安心。”
法家婶子稍稍有些踌躇犹豫,最后还是道:“泠泠跟着我们走,你自己小心。”
郭嫣点头应了,就要往屋外去。
法家婶子连忙阻拦,道:“家中还有几件从前在南边时的蓑衣,给你拿一件。”
郭嫣一愣,倒是颇为意外这样的玩意儿他们家中倒还带着。
少顷,法家婶子寻了蓑衣给她,道:“穿着出去。”
郭嫣套上了身,见这蓑衣倒是还算密实,只是有些大,就道谢道:“多谢婶子,你们路上小心。”
法家婶子那巾子给丁泠泠擦了擦头发,道:“你放心。”
又叮嘱道:“若是涨水了,你莫逞能,就先回来。”
郭嫣一点头应了,没身跑入了风雨里。
郭嫣回了家中,从马厩中解下了阿黄,又带上大白,一人一马一狼三个往着出城的方向奔去。
雨水迷住了眼睛,郭嫣眼看着出了城,地上的积水更加深了许多。
郭嫣皱了皱眉,见大白已经狗刨式地游动了起来。
时值六月,正是河流涨水的时节,这样的一场雨下来,只怕河水决堤是不可避免的事了。
郭嫣这样想着,心中生